1
00:00:11,137 --> 00:00:13,931
‎我當時是個年輕律師

2
00:00:15,641 --> 00:00:16,809
‎那時我才20幾歲

3
00:00:17,435 --> 00:00:19,604
‎剛搬到密爾瓦基

4
00:00:19,687 --> 00:00:23,524
‎我一個女人自己住，也沒認識什麼人

5
00:00:25,985 --> 00:00:28,362
‎我老闆傑瑞波伊爾打電話來

6
00:00:29,322 --> 00:00:32,658
‎他說：“我們接到一件新案子
‎是個大案子”

7
00:00:32,742 --> 00:00:36,287
‎“妳現在就去警政大樓”

8
00:00:36,370 --> 00:00:37,955
‎（密爾瓦基街，市中心）

9
00:00:40,958 --> 00:00:42,877
‎傑瑞波伊爾表示

10
00:00:42,960 --> 00:00:45,963
‎“這個人是我過去代理過的”

11
00:00:46,047 --> 00:00:47,048
‎“他人很好

12
00:00:47,131 --> 00:00:48,883
‎別擔心，他不會把妳吃了”

13
00:00:50,009 --> 00:00:53,054
‎我依照他的指示馬上趕過去

14
00:00:54,013 --> 00:00:55,473
‎去見傑佛瑞丹墨

15
00:00:56,015 --> 00:00:57,391
‎那是我的第一個案子

16
00:01:01,604 --> 00:01:04,690
‎我第一次見到他

17
00:01:05,441 --> 00:01:08,361
‎是在一間很小的偵訊室

18
00:01:15,409 --> 00:01:18,704
‎傑夫就坐在桌子角落

19
00:01:20,706 --> 00:01:22,083
‎我非常緊張

20
00:01:22,708 --> 00:01:25,670
‎因為我覺得
‎這是遠超出我能力範圍的工作

21
00:01:25,753 --> 00:01:28,297
‎即使是資深警察也說

22
00:01:28,381 --> 00:01:31,300
‎他們沒見過如此怪異的命案現場

23
00:01:32,385 --> 00:01:36,139
‎傑佛瑞丹墨駭人聽聞的故事震驚全國

24
00:01:36,722 --> 00:01:38,850
‎殺人、分屍，甚至吃人

25
00:01:39,684 --> 00:01:42,895
‎警方抬出一只大鍋驚駭全場

26
00:01:42,979 --> 00:01:47,233
‎堪稱密爾瓦基史上
‎最慘絕人寰的連續殺人案

27
00:01:47,316 --> 00:01:50,403
‎我覺得自己像
‎《沉默的羔羊》裡的克麗絲史達琳

28
00:01:51,571 --> 00:01:53,990
‎他人很客氣

29
00:01:55,116 --> 00:01:57,577
‎我猜我對傑夫的親和

30
00:01:57,660 --> 00:02:00,580
‎有點意外

31
00:02:02,039 --> 00:02:04,542
‎要當個稱職的辯護律師

32
00:02:04,625 --> 00:02:07,128
‎你不能有預設立場

33
00:02:07,753 --> 00:02:09,672
‎還要建立信任

34
00:02:09,755 --> 00:02:12,341
‎他叫我溫蒂，我叫他傑夫

35
00:02:13,467 --> 00:02:15,469
‎沒關係，傑夫

36
00:02:15,553 --> 00:02:17,013
‎我是說不必覺得不好意思

37
00:02:17,763 --> 00:02:20,016
‎我會讓你不自在嗎？

38
00:02:20,099 --> 00:02:20,975
‎不會

39
00:02:21,058 --> 00:02:22,768
‎早晚要面對的，所以…

40
00:02:24,103 --> 00:02:25,438
‎很離奇，對吧？

41
00:02:26,856 --> 00:02:28,691
‎很難說出口

42
00:02:28,774 --> 00:02:30,526
‎那是我多年來

43
00:02:30,610 --> 00:02:33,821
‎一直埋藏在心裡的

44
00:02:33,905 --> 00:02:35,156
‎而且…

45
00:02:35,948 --> 00:02:36,866
‎對

46
00:02:37,658 --> 00:02:41,704
‎像是要從井裡把兩噸石頭拉上來

47
00:02:42,663 --> 00:02:45,041
‎我想任何人都無法做好心理準備

48
00:02:45,875 --> 00:02:47,418
‎來面對如此慘劇

49
00:02:49,420 --> 00:02:52,048
‎NETFLIX 紀錄片系列

50
00:03:40,888 --> 00:03:42,306
‎（1991年7月22日）

51
00:03:42,390 --> 00:03:45,142
‎（威斯康辛州密爾瓦基）

52
00:03:51,440 --> 00:03:53,693
‎那是個寧靜的夜晚

53
00:03:53,776 --> 00:03:54,902
‎（牛津公寓）

54
00:03:54,986 --> 00:03:57,321
‎尋常的夏日夜晚，有些悶熱

55
00:03:58,572 --> 00:04:00,074
‎我是電視台記者

56
00:04:00,157 --> 00:04:02,493
‎我算是當晚最先趕到

57
00:04:02,576 --> 00:04:04,745
‎丹墨被逮捕的公寓現場的

58
00:04:06,789 --> 00:04:07,832
‎當我到了現場

59
00:04:07,915 --> 00:04:10,626
‎看到警察臉上的表情

60
00:04:10,710 --> 00:04:13,629
‎我才知道出了大事

61
00:04:20,845 --> 00:04:23,389
‎我碰到一位熟識的警官

62
00:04:23,472 --> 00:04:25,016
‎他叫巴比勞沃

63
00:04:25,599 --> 00:04:28,269
‎我說：“告訴我，巴比
‎這是真的嗎？”

64
00:04:28,352 --> 00:04:31,856
‎他看著我，搖搖頭說
‎“當然，千真萬確”

65
00:04:33,941 --> 00:04:35,484
‎羅斯福哈雷爾小隊長

66
00:04:35,568 --> 00:04:37,194
‎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兇殺案

67
00:04:37,278 --> 00:04:40,823
‎發生在北25街900號的公寓裡

68
00:04:41,490 --> 00:04:45,119
‎我們已經逮捕了一個人

69
00:04:45,202 --> 00:04:47,121
‎很有可能

70
00:04:47,204 --> 00:04:52,877
‎此人還涉及其他兇殺案
‎我們目前正在查

71
00:04:53,544 --> 00:04:57,340
‎負責守在牛津公寓門口的警官

72
00:04:58,174 --> 00:04:59,550
‎是我認識的

73
00:05:00,051 --> 00:05:01,677
‎我們問了他，哀求他

74
00:05:01,761 --> 00:05:04,805
‎“我們能拍一下丹墨公寓內部嗎？”

75
00:05:04,889 --> 00:05:07,767
‎他搖了搖頭
‎“你拍了照片，我就要回家吃自己”

76
00:05:08,434 --> 00:05:09,894
‎但他說：“你們可以往裡面看

77
00:05:10,519 --> 00:05:12,146
‎只要不超過門檻”

78
00:05:13,105 --> 00:05:14,648
‎所以我們到了門口

79
00:05:14,732 --> 00:05:18,611
‎抓住門框，探頭看公寓裡面

80
00:05:19,737 --> 00:05:22,948
‎我記得實在沒什麼好看的

81
00:05:23,032 --> 00:05:24,200
‎有一捆捲起的地毯

82
00:05:26,202 --> 00:05:28,079
‎左邊是廚房

83
00:05:29,372 --> 00:05:32,750
‎右邊是臥室和浴室

84
00:05:36,879 --> 00:05:39,924
‎但其中最顯眼的

85
00:05:40,007 --> 00:05:43,761
‎是那盞詭異的熔岩燈還開著

86
00:05:43,844 --> 00:05:46,555
‎泡泡上下移動

87
00:05:46,639 --> 00:05:49,600
‎公寓裡的氣氛很詭異

88
00:05:58,109 --> 00:06:00,194
‎丹墨的新聞爆出來當晚

89
00:06:00,277 --> 00:06:03,406
‎我當時是密爾瓦基哨兵報的記者

90
00:06:03,989 --> 00:06:06,617
‎我是唯一到現場的記者
‎因為時間很晚了

91
00:06:08,661 --> 00:06:10,413
‎蒂娜伯恩賽德

92
00:06:10,496 --> 00:06:13,040
‎她是夜間警局記者，她打給我

93
00:06:15,459 --> 00:06:19,004
‎她說：“詹姆斯
‎我要你仔細把這記下來”

94
00:06:20,881 --> 00:06:24,844
‎最怕有編輯緊迫盯人地對你說

95
00:06:24,927 --> 00:06:26,345
‎“馬上把新聞寫出來”

96
00:06:26,429 --> 00:06:29,265
‎我按了“傳送”寄給夜班編輯

97
00:06:29,348 --> 00:06:31,851
‎他修過之後送出去

98
00:06:33,477 --> 00:06:35,312
‎我記得當時他說

99
00:06:38,107 --> 00:06:41,944
‎“這會是密爾瓦基市史上最大的事件”

100
00:06:45,448 --> 00:06:49,368
‎多年前我是密爾瓦基的主任檢察官

101
00:06:49,452 --> 00:06:51,287
‎後來才去當辯護律師

102
00:06:51,370 --> 00:06:53,414
‎我兩造的經歷都有

103
00:06:54,248 --> 00:06:55,374
‎我接到一通電話

104
00:06:55,458 --> 00:06:58,127
‎是本地主要電視台的人

105
00:06:58,210 --> 00:07:00,254
‎“想談談你們的一位當事人”

106
00:07:00,921 --> 00:07:03,090
‎我問：“是誰？”
‎他說：“傑佛瑞丹墨”

107
00:07:03,174 --> 00:07:05,801
‎“我們認為他是瘋狂殺人魔”

108
00:07:05,885 --> 00:07:09,305
‎我在1988年替他辯護過

109
00:07:09,388 --> 00:07:10,848
‎是一件性犯罪案

110
00:07:11,765 --> 00:07:15,394
‎我說：“你等一下，我要打給他父親”

111
00:07:15,978 --> 00:07:17,521
‎我打給萊諾丹墨

112
00:07:18,063 --> 00:07:21,150
‎把記者告訴我的跟他說

113
00:07:21,859 --> 00:07:22,985
‎我跟他說

114
00:07:23,068 --> 00:07:25,613
‎我會找人去把事情弄清楚

115
00:07:26,363 --> 00:07:28,449
‎我打給溫蒂派屈克斯

116
00:07:29,283 --> 00:07:30,701
‎溫蒂剛好有空

117
00:07:34,955 --> 00:07:37,708
‎他們帶我去見的第一個人

118
00:07:37,791 --> 00:07:38,709
‎是莫菲警探

119
00:07:39,919 --> 00:07:44,548
‎當時的訊問完全由刑警作主

120
00:07:46,467 --> 00:07:48,594
‎（監獄入口，外人勿進）

121
00:07:48,677 --> 00:07:50,429
‎我第一次見到丹墨

122
00:07:50,971 --> 00:07:52,848
‎他只跟我說

123
00:07:52,932 --> 00:07:54,934
‎“你何不把我一槍打死？

124
00:07:55,017 --> 00:07:56,519
‎因為我做了那些事”

125
00:07:57,728 --> 00:07:59,522
‎我在他身邊坐下來

126
00:07:59,605 --> 00:08:01,148
‎向他保證

127
00:08:01,232 --> 00:08:02,566
‎不管他跟我說什麼

128
00:08:02,650 --> 00:08:07,613
‎都不會影響我對他的觀感

129
00:08:08,781 --> 00:08:11,158
‎他接著

130
00:08:11,242 --> 00:08:13,202
‎在紙上寫下自白

131
00:08:14,370 --> 00:08:18,749
‎我當時是派到兇殺組的小隊長

132
00:08:19,500 --> 00:08:21,835
‎丹尼斯莫菲和派特甘迺迪

133
00:08:21,919 --> 00:08:24,171
‎是主要負責偵訊丹墨的

134
00:08:24,255 --> 00:08:26,674
‎幾乎成了他們每天的工作

135
00:08:27,800 --> 00:08:30,135
‎他回顧每一件命案的細節

136
00:08:30,219 --> 00:08:33,389
‎如此鉅細靡遺

137
00:08:33,472 --> 00:08:35,266
‎（他載了一名搭便車的）

138
00:08:35,849 --> 00:08:37,434
‎真是不可思議

139
00:08:39,353 --> 00:08:40,688
‎我還記得

140
00:08:40,771 --> 00:08:44,066
‎傑夫當時有點醉

141
00:08:47,695 --> 00:08:51,115
‎我特別問他為何對警方坦承一切

142
00:08:51,198 --> 00:08:53,284
‎為何他要自白

143
00:08:53,367 --> 00:08:57,538
‎他說：“溫蒂
‎他們在我的公寓找到很多東西”

144
00:08:58,080 --> 00:08:59,164
‎“沒輒了

145
00:08:59,790 --> 00:09:02,209
‎所以我寧願繼續跟他們說”

146
00:09:02,835 --> 00:09:05,004
‎他心意已決

147
00:09:05,087 --> 00:09:08,632
‎我也只好說
‎“傑夫，我尊重你的決定”

148
00:09:09,592 --> 00:09:11,051
‎他已經自白認罪了

149
00:09:11,719 --> 00:09:14,763
‎我知道丹墨沒有人替他辯護

150
00:09:14,847 --> 00:09:17,766
‎所以我就問他：“你要我怎麼幫你？”

151
00:09:18,434 --> 00:09:21,979
‎他說：“我想知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”

152
00:09:22,563 --> 00:09:23,731
‎於是我告訴他

153
00:09:23,814 --> 00:09:26,650
‎“我能找很好的心理醫生

154
00:09:27,151 --> 00:09:28,819
‎過來和你談一談

155
00:09:28,902 --> 00:09:32,990
‎以精神疾病的理由訴請無罪”

156
00:09:33,699 --> 00:09:34,658
‎“精神失常”

157
00:09:34,742 --> 00:09:37,202
‎“但我需要醫生

158
00:09:37,286 --> 00:09:39,496
‎告訴我他們能支持這個說法”

159
00:09:40,372 --> 00:09:44,251
‎真正的工作
‎是收集足夠資訊提供給醫生

160
00:09:44,877 --> 00:09:46,754
‎來回答他們的疑問

161
00:09:46,837 --> 00:09:49,506
‎問題是他是否精神失常

162
00:09:51,133 --> 00:09:54,887
‎接下來幾個月
‎我花很多時間和他在一起

163
00:09:55,679 --> 00:09:57,348
‎談論每一位受害者

164
00:09:57,431 --> 00:10:00,893
‎盡量收集資訊

165
00:10:02,227 --> 00:10:05,939
‎（溫蒂派屈克斯律師
‎錄下32小時的對話）

166
00:10:06,023 --> 00:10:07,941
‎（為丹墨的辯護做準備）

167
00:10:08,025 --> 00:10:11,445
‎（對談期間
‎1991年7月到10月）

168
00:10:12,738 --> 00:10:17,201
‎（這些錄音帶從未對外公開…
‎直到現在）

169
00:10:17,701 --> 00:10:20,162
‎好，傑夫，告訴我
‎你當時在想什麼

170
00:10:21,038 --> 00:10:23,874
‎我自己也想不通我怎麼會想要

171
00:10:23,957 --> 00:10:26,335
‎犯下這麼多謀殺案

172
00:10:27,252 --> 00:10:29,046
‎我一直在尋找

173
00:10:29,129 --> 00:10:32,007
‎能填補我空虛心靈的東西

174
00:10:32,883 --> 00:10:36,095
‎把人殺了，然後馬上棄屍

175
00:10:36,178 --> 00:10:38,847
‎完全無法給我快感

176
00:10:38,931 --> 00:10:41,642
‎或讓我感到滿足

177
00:10:42,726 --> 00:10:45,437
‎但這些年來，我的心中

178
00:10:46,647 --> 00:10:48,982
‎依然有殺人的衝動

179
00:10:52,361 --> 00:10:55,614
‎傑夫想指認所有被害人

180
00:10:56,490 --> 00:10:58,742
‎這一點對一名連續殺人犯

181
00:10:58,826 --> 00:11:03,414
‎一名真正的連續殺人犯非常特別

182
00:11:03,497 --> 00:11:05,040
‎他沒有否認

183
00:11:05,124 --> 00:11:08,210
‎直接說：“對，我殺了又殺”

184
00:11:08,293 --> 00:11:11,004
‎“我是這樣殺人的，是為了這個原因”

185
00:11:12,256 --> 00:11:14,341
‎我似乎沒有

186
00:11:15,008 --> 00:11:18,595
‎平常人的那種同理心

187
00:11:19,972 --> 00:11:21,849
‎你有沒有捫心自問

188
00:11:21,932 --> 00:11:24,476
‎“為什麼我沒有平常人的那種感覺？”

189
00:11:25,269 --> 00:11:26,937
‎我的確想過

190
00:11:28,939 --> 00:11:31,275
‎一開始是幻想

191
00:11:31,358 --> 00:11:34,403
‎每次都是從幻想開始

192
00:11:34,486 --> 00:11:38,449
‎到最後幻想成真了

193
00:11:40,993 --> 00:11:43,036
‎他把自己的幻想世界

194
00:11:43,120 --> 00:11:47,833
‎延伸到我們多數人無法想像的境地

195
00:11:51,211 --> 00:11:52,880
‎我受傑瑞波伊爾所託

196
00:11:52,963 --> 00:11:55,132
‎和傑佛瑞丹墨面談

197
00:11:55,215 --> 00:11:58,677
‎他們要我對以精神失常作為辯護

198
00:11:58,761 --> 00:12:00,053
‎提出我的看法

199
00:12:01,305 --> 00:12:04,183
‎我在密爾瓦基從事心理鑑識有30年了

200
00:12:04,850 --> 00:12:07,853
‎丹墨的案子發生在我的事業中期

201
00:12:08,479 --> 00:12:09,772
‎之後我也看過一些案件

202
00:12:09,855 --> 00:12:11,732
‎但這算是空前絕後

203
00:12:14,109 --> 00:12:16,195
‎導火線是什麼？

204
00:12:16,945 --> 00:12:19,948
‎我也希望能給妳一個直接了當的答案

205
00:12:22,117 --> 00:12:26,121
‎如果真的要怪

206
00:12:26,205 --> 00:12:27,623
‎就是我自己扭曲的腦袋

207
00:12:28,874 --> 00:12:30,751
‎我胡思亂想好多年了

208
00:12:34,546 --> 00:12:36,965
‎（1991年7月）

209
00:12:39,092 --> 00:12:41,637
‎（1965年）

210
00:12:45,724 --> 00:12:49,228
‎傑佛瑞很少提起童年

211
00:12:51,230 --> 00:12:54,900
‎我看過他小時候和爸爸萊諾的照片

212
00:12:54,983 --> 00:12:57,986
‎看起來在平常不過了

213
00:12:58,070 --> 00:13:00,531
‎他們會玩丟接球

214
00:13:00,614 --> 00:13:02,449
‎但他的父親經常不在家

215
00:13:03,200 --> 00:13:06,870
‎他是個科學家，當時還在求學深造

216
00:13:07,496 --> 00:13:10,707
‎但傑夫堅持沒有任何嚴重創傷

217
00:13:10,791 --> 00:13:13,460
‎導致他做出這些事

218
00:13:14,044 --> 00:13:16,713
‎他沒有受到性侵或家暴

219
00:13:16,797 --> 00:13:20,342
‎傑佛瑞倒是跟我和傑瑞波伊爾提到

220
00:13:20,425 --> 00:13:23,720
‎童年時期對他影響很大的

221
00:13:23,804 --> 00:13:27,307
‎就是他的父母爭吵不斷

222
00:13:28,642 --> 00:13:32,521
‎在你小時候，爸媽之間有什麼問題？

223
00:13:34,439 --> 00:13:37,693
‎他們就是合不來

224
00:13:37,776 --> 00:13:39,528
‎尤其是我媽

225
00:13:39,611 --> 00:13:40,737
‎有暴力相向嗎？

226
00:13:41,238 --> 00:13:43,198
‎就是打耳光那些的

227
00:13:43,824 --> 00:13:47,160
‎-誰打誰？
‎-媽媽打爸爸

228
00:13:48,745 --> 00:13:50,289
‎你挺誰？

229
00:13:51,248 --> 00:13:54,626
‎我盡量不選邊站

230
00:13:56,378 --> 00:14:00,132
‎我要求調閱家庭史

231
00:14:00,215 --> 00:14:01,216
‎父母雙方都有

232
00:14:01,800 --> 00:14:02,926
‎想看看雙方家族中

233
00:14:03,010 --> 00:14:08,098
‎是否有人是精神失常

234
00:14:08,181 --> 00:14:09,933
‎也許我們能從中找到

235
00:14:10,017 --> 00:14:13,437
‎丹墨之所以犯案的蛛絲馬跡

236
00:14:14,354 --> 00:14:17,858
‎我在萊諾丹墨的家族什麼都沒找到

237
00:14:18,734 --> 00:14:20,861
‎在喬伊絲那邊

238
00:14:20,944 --> 00:14:23,697
‎我想她家族裡有人酗酒

239
00:14:24,197 --> 00:14:26,825
‎但很多家庭都有人酗酒

240
00:14:27,367 --> 00:14:29,161
‎我認為不具任何意義

241
00:14:31,204 --> 00:14:34,666
‎傑佛瑞有個弟弟在傑佛瑞六歲時出生

242
00:14:35,834 --> 00:14:36,793
‎大衛

243
00:14:38,086 --> 00:14:41,465
‎所有注目焦點都在弟弟身上

244
00:14:42,132 --> 00:14:45,010
‎所以他當時就時常落單

245
00:14:47,721 --> 00:14:49,681
‎傑夫和我從小到大

246
00:14:49,765 --> 00:14:52,851
‎我不覺得他有很多朋友

247
00:14:52,935 --> 00:14:55,854
‎我從沒看過有人來玩

248
00:14:56,396 --> 00:14:59,024
‎基本上只有傑夫和我

249
00:15:00,484 --> 00:15:03,570
‎我們兩家的車道剛好就在街道對面

250
00:15:04,154 --> 00:15:07,741
‎我們可以一起騎腳踏車上街

251
00:15:07,824 --> 00:15:09,952
‎去打球或滑雪撬

252
00:15:10,702 --> 00:15:12,537
‎他父親很擔心

253
00:15:12,621 --> 00:15:15,582
‎傑佛瑞在學校的表現並不好

254
00:15:15,666 --> 00:15:17,501
‎沒什麼朋友

255
00:15:17,584 --> 00:15:19,878
‎從來沒和女生接觸過

256
00:15:21,380 --> 00:15:24,007
‎你知道自己是同性戀有多久了？

257
00:15:24,091 --> 00:15:26,969
‎我想在我13歲就知道了

258
00:15:28,011 --> 00:15:31,682
‎傑佛瑞進入青春期時

259
00:15:31,765 --> 00:15:33,767
‎認知到自己的性向

260
00:15:33,850 --> 00:15:35,394
‎這沒什麼好意外的

261
00:15:37,020 --> 00:15:39,815
‎他知道這是違背

262
00:15:39,898 --> 00:15:42,734
‎他父母的意願

263
00:15:43,402 --> 00:15:45,696
‎當時他和一個鄰居男孩

264
00:15:45,779 --> 00:15:48,740
‎嘗試了性體驗

265
00:15:50,826 --> 00:15:52,035
‎你們做了什麼？

266
00:15:52,119 --> 00:15:53,578
‎只是親吻

267
00:15:54,162 --> 00:15:55,706
‎躺在一起

268
00:15:55,789 --> 00:15:57,124
‎在樹屋裡

269
00:15:57,874 --> 00:15:59,918
‎我當時大概14，15歲

270
00:16:00,836 --> 00:16:02,546
‎而且那是兩情相悅的

271
00:16:04,423 --> 00:16:09,136
‎隨著年紀漸長，傑佛瑞築起情感高牆

272
00:16:09,219 --> 00:16:11,221
‎隔絕同儕、師長

273
00:16:11,304 --> 00:16:13,724
‎兒時玩伴，甚至父母

274
00:16:17,436 --> 00:16:20,564
‎我在丹墨命案期間

275
00:16:20,647 --> 00:16:23,066
‎當選密爾瓦基郡的地方檢察官

276
00:16:23,150 --> 00:16:25,777
‎同時也是本案檢察官

277
00:16:25,861 --> 00:16:28,155
‎我是在法庭上起訴他的人

278
00:16:32,117 --> 00:16:34,036
‎到他高三的時候

279
00:16:34,119 --> 00:16:37,122
‎開始有性幻想

280
00:16:37,205 --> 00:16:39,624
‎其中之一是進行性行為

281
00:16:39,708 --> 00:16:42,127
‎對方完全臣服於他

282
00:16:42,210 --> 00:16:45,088
‎以暴力迫使對方臣服於他

283
00:16:45,714 --> 00:16:47,257
‎你什麼時候第一次想到

284
00:16:47,340 --> 00:16:49,885
‎要對一個人做這些事？

285
00:16:51,762 --> 00:16:53,638
‎-光是幻想而已
‎-好

286
00:16:54,139 --> 00:16:57,142
‎大概是我18歲的時候

287
00:16:59,561 --> 00:17:02,689
‎他對一個常慢跑經過他家的人有幻想

288
00:17:03,774 --> 00:17:07,486
‎他會想像那個人
‎沒穿上衣會是什麼樣子

289
00:17:08,320 --> 00:17:11,698
‎他想和那年輕男子有性行為
‎渴望和他有性行為

290
00:17:12,449 --> 00:17:14,659
‎但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近他

291
00:17:14,743 --> 00:17:18,205
‎於是決定在樹林裡把他打昏

292
00:17:18,288 --> 00:17:20,499
‎趁他意識不清時和他進行性行為

293
00:17:21,333 --> 00:17:23,210
‎他的目的不是要殺他

294
00:17:23,293 --> 00:17:25,212
‎他的目的是觸摸、擁抱

295
00:17:25,295 --> 00:17:27,339
‎去探索那個身體

296
00:17:27,422 --> 00:17:29,257
‎那不是談戀愛

297
00:17:29,341 --> 00:17:31,218
‎不是因為那個人

298
00:17:31,301 --> 00:17:34,805
‎而是那個結實健美的男性身體

299
00:17:34,888 --> 00:17:35,889
‎才是他想要的

300
00:17:36,598 --> 00:17:40,102
‎他把球棒鋸斷
‎用來當做把他敲昏的武器

301
00:17:40,852 --> 00:17:42,479
‎他躲在一棵樹後面

302
00:17:45,524 --> 00:17:48,235
‎但那個慢跑的人沒有來

303
00:17:48,318 --> 00:17:49,861
‎於是他放棄了那個想法

304
00:17:51,613 --> 00:17:54,783
‎那基本上是丹墨的第一個暴力幻想

305
00:17:55,492 --> 00:17:58,829
‎對一個在家附近慢跑的男人下手

306
00:18:04,668 --> 00:18:07,337
‎（1978年）

307
00:18:09,506 --> 00:18:11,842
‎（1991年7月）

308
00:18:14,636 --> 00:18:17,055
‎這是WTMJ電視台

309
00:18:17,139 --> 00:18:19,391
‎密爾瓦基24小時新聞頻道

310
00:18:20,100 --> 00:18:23,270
‎歡迎收看第四頻道晨間新聞

311
00:18:24,187 --> 00:18:27,399
‎我第一次對外播報這個新聞

312
00:18:27,482 --> 00:18:31,278
‎是晨間新聞的直播

313
00:18:31,361 --> 00:18:35,031
‎早安，昨晚密爾瓦基
‎驚爆駭人聽聞的案件

314
00:18:35,115 --> 00:18:37,409
‎密爾瓦基警方在一棟公寓大樓裡

315
00:18:37,492 --> 00:18:39,035
‎發現了恐怖的案發現場

316
00:18:39,619 --> 00:18:43,999
‎我的報導嚇到電視台裡的主播

317
00:18:44,082 --> 00:18:47,127
‎麥克和茱莉亞
‎警方在午夜時分來到這裡

318
00:18:47,210 --> 00:18:51,339
‎他們發現一間公寓裡到處是人體屍塊

319
00:18:51,423 --> 00:18:55,093
‎看來這些男性被另一位男性
‎就是公寓的住戶所殺害

320
00:18:55,177 --> 00:18:58,388
‎看來是和性有關的連續殺人案

321
00:18:59,598 --> 00:19:00,891
‎在報導的最後

322
00:19:00,974 --> 00:19:02,392
‎我等著接受提問

323
00:19:02,475 --> 00:19:04,936
‎主播照例一定會發問

324
00:19:05,520 --> 00:19:07,105
‎屍體都被支解了

325
00:19:07,189 --> 00:19:09,649
‎所以要拼湊這些資訊

326
00:19:09,733 --> 00:19:12,485
‎找出被害者身份會很困難

327
00:19:13,236 --> 00:19:14,404
‎他們完全沉默

328
00:19:17,199 --> 00:19:20,619
‎後來我問他們
‎“怎麼回事？你們怎麼沒問我問題？”

329
00:19:21,286 --> 00:19:24,789
‎他們說：“我們都嚇呆了
‎根本想不出什麼問題”

330
00:19:28,043 --> 00:19:29,544
‎我記得去了現場

331
00:19:29,628 --> 00:19:32,172
‎畢竟身為記者，你會想親眼看看

332
00:19:32,255 --> 00:19:34,549
‎現場一片混亂

333
00:19:35,759 --> 00:19:38,136
‎而且連續好幾天都一樣

334
00:19:38,929 --> 00:19:41,640
‎大家都很震驚，無法置信

335
00:19:41,723 --> 00:19:43,016
‎又忍不住想看

336
00:19:49,814 --> 00:19:53,151
‎你無法想像那個盛況

337
00:19:53,235 --> 00:19:55,028
‎我很焦慮

338
00:19:55,111 --> 00:19:58,698
‎在某個程度上也覺得興奮

339
00:19:59,407 --> 00:20:01,910
‎但我擔心自己無法勝任

340
00:20:02,452 --> 00:20:04,871
‎你的父母是何時分開的？

341
00:20:04,955 --> 00:20:06,331
‎我18歲的時候

342
00:20:07,040 --> 00:20:08,667
‎1978年

343
00:20:09,709 --> 00:20:13,421
‎我讓他保證絕不會批評他

344
00:20:14,130 --> 00:20:17,842
‎這是突破隔閡最重要的一步

345
00:20:17,926 --> 00:20:19,511
‎因為資料實在太多了

346
00:20:21,012 --> 00:20:22,847
‎一旦贏得信任

347
00:20:22,931 --> 00:20:24,516
‎絕對是天壤之別

348
00:20:26,101 --> 00:20:29,562
‎我爸媽有他們的問題

349
00:20:30,355 --> 00:20:33,358
‎我根本無法改變這個狀況

350
00:20:33,858 --> 00:20:35,402
‎我只能盡量

351
00:20:35,902 --> 00:20:39,364
‎自己找樂子

352
00:20:40,031 --> 00:20:42,200
‎顯然我走錯了

353
00:20:44,869 --> 00:20:47,330
‎（1991年7月）

354
00:20:49,416 --> 00:20:51,835
‎（1978年）

355
00:20:51,918 --> 00:20:53,461
‎（雷韋雷高中）

356
00:20:53,545 --> 00:20:56,047
‎那時丹墨剛高中畢業

357
00:20:58,341 --> 00:21:00,427
‎他的父母剛離婚

358
00:21:00,510 --> 00:21:03,596
‎丹墨一個人住在俄亥俄州巴斯的家裡

359
00:21:05,265 --> 00:21:07,642
‎他母親把父親趕出去

360
00:21:07,726 --> 00:21:09,894
‎他搬去汽車旅館住

361
00:21:10,812 --> 00:21:12,564
‎在沒有知會父親的情況下

362
00:21:12,647 --> 00:21:14,899
‎他母親覺得自己受夠了

363
00:21:14,983 --> 00:21:17,694
‎直接帶著弟弟憤而離家

364
00:21:18,611 --> 00:21:20,322
‎我想他父親當時並不知道

365
00:21:20,405 --> 00:21:24,117
‎他母親離家搬到威斯康辛州

366
00:21:25,118 --> 00:21:28,330
‎傑佛瑞丹墨從未用過
‎“被雙親拋棄”的說法

367
00:21:28,413 --> 00:21:32,459
‎但我相信他對這種感受並不陌生

368
00:21:33,543 --> 00:21:35,754
‎她搬去契波瓦弗斯那天

369
00:21:35,837 --> 00:21:37,464
‎-你沒跟她說到話？
‎-對

370
00:21:38,131 --> 00:21:39,507
‎你當時的心情如何？

371
00:21:40,216 --> 00:21:41,301
‎沮喪

372
00:21:41,843 --> 00:21:43,303
‎孤單又無聊

373
00:21:44,971 --> 00:21:46,598
‎也有點困惑

374
00:21:48,016 --> 00:21:49,893
‎家裡沒人

375
00:21:50,602 --> 00:21:52,479
‎我看到這個人想搭便車

376
00:21:52,562 --> 00:21:56,316
‎我想有人聊天也不錯

377
00:21:57,150 --> 00:22:01,321
‎而且我也想找個人打砲

378
00:22:05,742 --> 00:22:07,118
‎（1978年6月18日）

379
00:22:07,202 --> 00:22:09,996
‎（高中畢業後三週）

380
00:22:10,080 --> 00:22:14,834
‎1978年，史蒂芬希克斯想搭便車

381
00:22:14,918 --> 00:22:17,087
‎去參加一場搖滾演唱會

382
00:22:19,089 --> 00:22:24,010
‎傑佛瑞特別注重的

383
00:22:24,886 --> 00:22:27,597
‎就是軀幹，體格

384
00:22:27,680 --> 00:22:31,684
‎這個人的身材是不是夠好

385
00:22:32,727 --> 00:22:34,979
‎那是最能吸引他的

386
00:22:36,314 --> 00:22:37,690
‎那是最吸引我的

387
00:22:38,191 --> 00:22:39,150
‎就是體格

388
00:22:40,068 --> 00:22:41,903
‎精壯的體格

389
00:22:42,487 --> 00:22:44,739
‎那最能撩動我

390
00:22:45,657 --> 00:22:48,827
‎史蒂芬希克斯攔車時是光著上身的

391
00:22:49,411 --> 00:22:52,914
‎他跟我說
‎“太不可思議了，那就是我的幻想”

392
00:22:53,581 --> 00:22:55,583
‎“我必須有所行動”

393
00:22:56,209 --> 00:22:58,211
‎傑佛瑞心想：“真是天大的好機會

394
00:22:58,294 --> 00:23:00,880
‎我有車，有房子，而且四下無人”

395
00:23:00,964 --> 00:23:04,092
‎“看我能不能把這個人弄回家裡”

396
00:23:05,218 --> 00:23:07,137
‎他停了車，和他攀談

397
00:23:07,220 --> 00:23:09,931
‎他說：“我家有啤酒和大麻”

398
00:23:10,014 --> 00:23:12,725
‎“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享受”

399
00:23:13,560 --> 00:23:14,978
‎史蒂芬希克斯答應了

400
00:23:15,562 --> 00:23:17,730
‎希克斯先生不是同志

401
00:23:18,440 --> 00:23:20,358
‎兩人完全沒有任何性交流

402
00:23:22,569 --> 00:23:24,821
‎所以你沒有對他做任何事？

403
00:23:24,904 --> 00:23:25,822
‎沒有

404
00:23:27,031 --> 00:23:29,701
‎和他聊過之後

405
00:23:29,784 --> 00:23:31,453
‎我覺得他對那個完全沒興趣

406
00:23:31,536 --> 00:23:34,038
‎所以我沒有問他

407
00:23:34,831 --> 00:23:35,832
‎好

408
00:23:36,833 --> 00:23:40,211
‎到後來，史蒂芬希克斯向傑佛瑞表示

409
00:23:40,295 --> 00:23:41,212
‎“我要走了

410
00:23:41,296 --> 00:23:42,964
‎我不能再待下去”

411
00:23:43,047 --> 00:23:45,383
‎大家會找不到我”

412
00:23:46,593 --> 00:23:47,886
‎傑夫不想讓他走

413
00:23:50,513 --> 00:23:51,973
‎那是第一次

414
00:23:53,516 --> 00:23:56,352
‎我有了控制的慾望

415
00:23:57,520 --> 00:23:59,063
‎我失去所有感覺

416
00:23:59,772 --> 00:24:02,650
‎我猜我就決定

417
00:24:03,568 --> 00:24:06,529
‎直接做了，管他是不是同性戀

418
00:24:06,613 --> 00:24:08,281
‎一點也不重要

419
00:24:10,742 --> 00:24:13,661
‎丹墨從啞鈴架拿了一個槓鈴

420
00:24:13,745 --> 00:24:16,331
‎往史蒂芬希克斯頭上敲

421
00:24:30,303 --> 00:24:31,930
‎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打他

422
00:24:32,013 --> 00:24:34,849
‎我只知道想跟他在一起久一點

423
00:24:36,643 --> 00:24:39,103
‎史蒂芬這時已經失去意識

424
00:24:40,021 --> 00:24:43,900
‎傑佛瑞用槓鈴勒住史蒂芬

425
00:24:44,609 --> 00:24:47,195
‎我覺得好奇妙

426
00:24:47,278 --> 00:24:50,782
‎沒想到我真的可以

427
00:24:50,865 --> 00:24:52,408
‎對另一個人這麼做

428
00:24:52,492 --> 00:24:53,868
‎我嚇到了

429
00:24:53,952 --> 00:24:56,037
‎竟然可以做到那個地步

430
00:24:57,330 --> 00:24:59,582
‎我感到興奮

431
00:24:59,666 --> 00:25:00,625
‎擁有掌控權

432
00:25:01,209 --> 00:25:03,503
‎但摻雜了許多恐懼

433
00:25:04,754 --> 00:25:06,881
‎-你把他的屍體怎麼了？
‎-什麼都沒做

434
00:25:06,965 --> 00:25:08,550
‎就是放在…

435
00:25:09,342 --> 00:25:12,387
‎房子下面的矮層空間

436
00:25:12,470 --> 00:25:14,889
‎-你有下去看他嗎？
‎-我去過一次

437
00:25:14,973 --> 00:25:16,516
‎但只是看他而已

438
00:25:17,559 --> 00:25:20,645
‎你去看他的時候，心裡都想些什麼？

439
00:25:23,565 --> 00:25:26,401
‎有點病態的好奇，想知道…

440
00:25:28,653 --> 00:25:30,822
‎死人長什麼樣子

441
00:25:34,784 --> 00:25:37,912
‎摻雜了許多恐懼的好奇

442
00:25:41,040 --> 00:25:42,542
‎在那之後

443
00:25:42,625 --> 00:25:46,296
‎他開始焦慮、慌亂

444
00:25:46,838 --> 00:25:50,383
‎“我要拿這屍體怎麼辦？
‎我該怎麼把這個處理掉？”

445
00:25:57,515 --> 00:26:00,143
‎我開始肢解他

446
00:26:00,226 --> 00:26:02,770
‎我還記得處理他的一些過程

447
00:26:02,854 --> 00:26:06,107
‎把他的腿切掉，然後是手臂和頭

448
00:26:07,817 --> 00:26:09,319
‎你有再碰他嗎？

449
00:26:09,402 --> 00:26:11,321
‎我應該有

450
00:26:11,404 --> 00:26:12,864
‎肝和心

451
00:26:15,700 --> 00:26:17,910
‎他把頭切下來放了一陣子

452
00:26:17,994 --> 00:26:21,164
‎對著屍塊自慰

453
00:26:22,081 --> 00:26:27,587
‎你對18歲的自己對著他自慰

454
00:26:27,670 --> 00:26:30,089
‎因而得到滿足這件事覺得擔憂嗎？

455
00:26:30,840 --> 00:26:33,593
‎我到現在都還不懂為什麼

456
00:26:33,676 --> 00:26:37,013
‎我做這種事會感到興奮

457
00:26:38,806 --> 00:26:39,932
‎但我是真的會興奮

458
00:26:40,892 --> 00:26:42,018
‎你把他放在你家多久？

459
00:26:44,604 --> 00:26:46,773
‎不知道，六個小時

460
00:26:51,819 --> 00:26:53,696
‎他在事後對屍體做了那些事

461
00:26:53,780 --> 00:26:56,157
‎得到極度滿足

462
00:26:57,200 --> 00:26:59,786
‎他有性障礙是千真萬確的

463
00:27:00,912 --> 00:27:05,458
‎為了幫他主張精神失常

464
00:27:05,541 --> 00:27:09,754
‎我知道我們有一位專家花了很多心力

465
00:27:11,089 --> 00:27:13,091
‎我是鑑識心理學家

466
00:27:13,633 --> 00:27:16,636
‎我是傑佛瑞丹墨案的專家證人

467
00:27:19,013 --> 00:27:22,266
‎我的專長是性偏差障礙

468
00:27:22,350 --> 00:27:24,018
‎以白話來說就是性變態

469
00:27:24,102 --> 00:27:27,480
‎就是一個人的性傾向有偏差

470
00:27:28,773 --> 00:27:31,609
‎我對丹墨先生的診斷是他有戀屍癖

471
00:27:32,235 --> 00:27:36,698
‎戀屍癖是一個人

472
00:27:36,781 --> 00:27:41,577
‎和死去的人有性行為時十分興奮

473
00:27:43,246 --> 00:27:44,956
‎所以當時有屍體

474
00:27:45,540 --> 00:27:46,874
‎還有傑佛瑞

475
00:27:47,458 --> 00:27:51,254
‎凌晨三點，他決定要把屍體

476
00:27:51,337 --> 00:27:53,464
‎丟到一處深谷

477
00:27:53,548 --> 00:27:56,050
‎他知道只要開車幾公里就到了

478
00:28:00,930 --> 00:28:03,766
‎他把屍體裝進垃圾袋裡

479
00:28:03,850 --> 00:28:08,146
‎途中被警察攔下來，因為他跨越中線

480
00:28:12,066 --> 00:28:15,111
‎警方對他做了酒測，過關了

481
00:28:15,194 --> 00:28:18,197
‎警官拿著手電筒，對著後面照

482
00:28:18,281 --> 00:28:21,701
‎那裡放著裝了希克斯屍體的垃圾袋

483
00:28:21,784 --> 00:28:25,580
‎警官問那是什麼
‎“是垃圾，我父母要分開了”

484
00:28:25,663 --> 00:28:28,624
‎“我睡不著，想把垃圾拿去丟掉”

485
00:28:28,708 --> 00:28:32,545
‎你把剛殺死的人的屍體放在後座

486
00:28:32,628 --> 00:28:34,422
‎被警察攔下來問話

487
00:28:34,505 --> 00:28:36,048
‎你只是個18歲的孩子

488
00:28:36,716 --> 00:28:40,219
‎丹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
‎還能冷靜地說

489
00:28:40,303 --> 00:28:42,388
‎“我只是去倒垃圾”

490
00:28:42,472 --> 00:28:43,931
‎警官相信他了

491
00:28:44,015 --> 00:28:47,560
‎他雖然有看到垃圾袋
‎卻沒有檢查裡面有什麼

492
00:28:48,394 --> 00:28:51,147
‎他成功讓警方信服

493
00:28:51,731 --> 00:28:54,525
‎之後他知道自己懂得周旋

494
00:28:54,609 --> 00:28:57,945
‎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能讓人相信

495
00:28:59,489 --> 00:29:02,033
‎他轉頭回到家裡

496
00:29:03,826 --> 00:29:08,539
‎他找到一截鍍鋅管子
‎他說大概60公分長

497
00:29:08,623 --> 00:29:10,458
‎他把垃圾袋塞進去

498
00:29:11,250 --> 00:29:14,003
‎接著到跨河的橋上

499
00:29:14,086 --> 00:29:17,465
‎把希克斯先生其他私人物品

500
00:29:17,548 --> 00:29:19,217
‎丟進河裡

501
00:29:19,967 --> 00:29:21,552
‎包括一把刀子

502
00:29:21,636 --> 00:29:25,181
‎是他用來把屍體切成可以處理的大小

503
00:29:26,182 --> 00:29:28,184
‎我爸住在旅館裡

504
00:29:28,267 --> 00:29:31,646
‎所以我自己一個人過了幾個月

505
00:29:32,480 --> 00:29:34,649
‎你父親住在旅館的時候

506
00:29:34,732 --> 00:29:36,651
‎你跟他說過幾次話？

507
00:29:37,693 --> 00:29:39,529
‎大概一週一兩次

508
00:29:40,655 --> 00:29:43,783
‎他父親和即將成為他繼母的雪莉

509
00:29:43,866 --> 00:29:45,243
‎回到家裡

510
00:29:45,326 --> 00:29:47,370
‎冰箱裡沒什麼吃的

511
00:29:47,453 --> 00:29:49,413
‎到處都是酒瓶

512
00:29:49,497 --> 00:29:51,415
‎看來這年輕人

513
00:29:51,499 --> 00:29:53,125
‎他的生活是有問題的

514
00:29:54,210 --> 00:29:56,462
‎他父親很擔心

515
00:29:56,546 --> 00:29:58,464
‎所以他們就搬回去了

516
00:30:02,802 --> 00:30:05,805
‎之後，你說你去唸了俄亥俄州大？

517
00:30:05,888 --> 00:30:07,515
‎唸了大概三個月

518
00:30:09,642 --> 00:30:13,604
‎我當時喝很多酒，所以成績不太好

519
00:30:15,231 --> 00:30:16,941
‎我猜他爸爸幫他進了…

520
00:30:17,024 --> 00:30:18,985
‎應該是俄亥俄州大

521
00:30:19,068 --> 00:30:21,821
‎他當時喝酒喝得很兇，結果被當掉

522
00:30:22,864 --> 00:30:26,742
‎之後他的父親和繼母決定

523
00:30:26,826 --> 00:30:27,869
‎讓他入伍當兵

524
00:30:29,829 --> 00:30:32,415
‎他們送我去接受基本訓練

525
00:30:33,332 --> 00:30:35,001
‎接著是野地急救訓練

526
00:30:36,878 --> 00:30:38,588
‎他向我表示

527
00:30:38,671 --> 00:30:41,549
‎他就是在那裡學會

528
00:30:41,632 --> 00:30:44,176
‎辨識各種器官

529
00:30:44,260 --> 00:30:47,054
‎透過軍隊所受的訓練

530
00:30:47,555 --> 00:30:51,183
‎傑佛瑞丹墨因為酗酒被迫退役

531
00:30:51,851 --> 00:30:53,853
‎我又開始喝很多酒

532
00:30:53,936 --> 00:30:56,439
‎所以我只好搬回俄亥俄

533
00:30:57,189 --> 00:30:58,524
‎和爸媽一起住

534
00:30:59,859 --> 00:31:03,362
‎他三年後回到家裡

535
00:31:03,988 --> 00:31:06,657
‎裝著史蒂芬希克斯屍體的袋子…

536
00:31:07,658 --> 00:31:09,368
‎那些袋子還在

537
00:31:14,165 --> 00:31:17,877
‎傑佛瑞丹墨把史蒂夫希克斯的屍骸

538
00:31:17,960 --> 00:31:20,713
‎散佈在125平方公尺的樹林裡

539
00:31:20,796 --> 00:31:22,590
‎那是屬於他家的土地

540
00:31:22,673 --> 00:31:26,052
‎一個年輕人無故失蹤

541
00:31:28,971 --> 00:31:32,808
‎你可以想像
‎他們直到1991年7月才發現

542
00:31:32,892 --> 00:31:36,729
‎他們的兒子在1978年6月失蹤

543
00:31:36,812 --> 00:31:38,481
‎13年來

544
00:31:38,564 --> 00:31:39,941
‎家人不知道自己的兒子

545
00:31:40,024 --> 00:31:43,235
‎史蒂芬希克斯出了什麼事

546
00:31:44,070 --> 00:31:45,947
‎（案由：失蹤人口，命案）

547
00:31:46,030 --> 00:31:48,950
‎（死者：史蒂芬馬克希克斯）

548
00:31:49,033 --> 00:31:50,618
‎（逮捕：傑佛瑞L丹墨）

549
00:31:50,701 --> 00:31:51,953
‎（命案：史蒂芬希克斯）

550
00:31:52,036 --> 00:31:54,205
‎我對這件事很不安

551
00:31:57,124 --> 00:32:00,169
‎為什麼會嚴重到讓你不安？

552
00:32:00,252 --> 00:32:01,963
‎你有什麼感受？

553
00:32:02,046 --> 00:32:03,339
‎很罪惡

554
00:32:04,465 --> 00:32:06,592
‎我很猶豫，不知道該不該…

555
00:32:07,802 --> 00:32:08,886
‎去自首

556
00:32:13,057 --> 00:32:15,476
‎我就是提不起勇氣

557
00:32:15,559 --> 00:32:17,144
‎你當時是怎麼想的？

558
00:32:17,853 --> 00:32:21,065
‎我知道我做了天大的錯事

559
00:32:22,525 --> 00:32:26,612
‎我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

560
00:32:29,699 --> 00:32:32,368
‎（1978年）

561
00:32:34,495 --> 00:32:36,789
‎（1991年8月）

562
00:32:38,833 --> 00:32:40,960
‎我們偵訊傑佛瑞丹墨的時候

563
00:32:41,043 --> 00:32:44,088
‎跟他提到家人

564
00:32:44,171 --> 00:32:46,674
‎傑夫說：“別把我家人扯進來”

565
00:32:47,550 --> 00:32:51,762
‎他說：“我父母根本不知道
‎我的所作所為”

566
00:32:52,763 --> 00:32:54,348
‎我把這個命案告訴萊諾

567
00:32:54,432 --> 00:32:55,766
‎就是傑夫的父親

568
00:32:56,434 --> 00:32:59,603
‎他的反應是震驚

569
00:33:00,187 --> 00:33:03,733
‎他想不透自己的孩子
‎怎麼會對別人做這種事

570
00:33:04,650 --> 00:33:07,486
‎他的家人有何反應？

571
00:33:08,154 --> 00:33:11,032
‎我只能說完全在預期之中

572
00:33:11,115 --> 00:33:13,784
‎是任何家人都會有的反應

573
00:33:13,868 --> 00:33:17,872
‎他們當然非常傷心

574
00:33:18,497 --> 00:33:21,751
‎他們對這起悲劇

575
00:33:22,334 --> 00:33:25,463
‎包括死者和其家屬都感到抱歉

576
00:33:25,546 --> 00:33:28,507
‎當然對自己的兒子很傷心

577
00:33:28,591 --> 00:33:31,260
‎這是個很好的家庭

578
00:33:31,802 --> 00:33:34,472
‎他父親萊諾是很好的人

579
00:33:34,555 --> 00:33:37,141
‎他當然非常傷心

580
00:33:37,725 --> 00:33:39,060
‎（萊諾丹墨的聲音）

581
00:33:39,143 --> 00:33:43,272
‎我愛他，我沒想到他病得這麼嚴重

582
00:33:43,981 --> 00:33:47,026
‎在我心裡和我的禱告裡

583
00:33:47,109 --> 00:33:49,487
‎絕不會背棄他

584
00:33:56,285 --> 00:33:58,037
‎警探允許他抽菸

585
00:33:58,120 --> 00:34:00,831
‎他想喝多少咖啡都可以

586
00:34:01,832 --> 00:34:04,043
‎這讓他能保持冷靜和正常

587
00:34:04,126 --> 00:34:06,253
‎我想如果少了那些東西

588
00:34:06,337 --> 00:34:07,922
‎我們不可能得到事件全貌

589
00:34:08,506 --> 00:34:11,801
‎因為他願意一直說下去

590
00:34:11,884 --> 00:34:14,720
‎只要持續有這兩個東西

591
00:34:15,429 --> 00:34:19,558
‎妳知道要我揭開
‎過去的感受和動機很痛苦

592
00:34:19,642 --> 00:34:20,810
‎我知道很辛苦

593
00:34:20,893 --> 00:34:22,978
‎受不了的話就跟我說

594
00:34:23,521 --> 00:34:25,231
‎-你也知道為什麼…
‎-對，很痛苦

595
00:34:25,815 --> 00:34:28,109
‎要我去談論和分析

596
00:34:29,151 --> 00:34:30,778
‎讓我體認到

597
00:34:31,529 --> 00:34:33,656
‎我的思想有多扭曲

598
00:34:35,908 --> 00:34:38,494
‎當我和他越來越熟

599
00:34:38,577 --> 00:34:41,455
‎他開始越來越願意

600
00:34:41,539 --> 00:34:45,292
‎描述每個案子的細節

601
00:34:45,376 --> 00:34:46,836
‎每一件命案

602
00:34:48,212 --> 00:34:51,340
‎有一陣子，我覺得自己像他的母親

603
00:34:51,423 --> 00:34:54,426
‎也有時候我覺得他是我弟弟

604
00:34:54,510 --> 00:34:57,596
‎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是他的諮商師

605
00:34:59,473 --> 00:35:01,976
‎你有沒有想過要和對方交往？

606
00:35:02,059 --> 00:35:05,104
‎沒有，我應該沒想過

607
00:35:05,187 --> 00:35:06,605
‎為什麼？

608
00:35:06,689 --> 00:35:09,942
‎因為我家裡的狀況

609
00:35:10,025 --> 00:35:11,944
‎我不能在我住的地方

610
00:35:12,027 --> 00:35:15,156
‎建立長期的戀情

611
00:35:16,073 --> 00:35:21,120
‎傑夫的父親建議他搬去和祖母住
‎他去了

612
00:35:21,704 --> 00:35:25,082
‎當我把他的所作所為

613
00:35:25,166 --> 00:35:28,085
‎告訴他的祖母凱薩琳

614
00:35:28,169 --> 00:35:30,129
‎她當場哭了

615
00:35:30,754 --> 00:35:32,339
‎她無法置信

616
00:35:32,423 --> 00:35:36,802
‎她說她不想和他的所作所為
‎有任何瓜葛

617
00:35:39,263 --> 00:35:43,225
‎她也不想知道地下室的事情

618
00:35:46,061 --> 00:35:48,522
‎（1991年8月）

619
00:35:50,691 --> 00:35:53,235
‎（1981年）

620
00:35:56,280 --> 00:35:58,741
‎（銀泉路）

621
00:35:58,824 --> 00:36:00,242
‎後來我只好搬走

622
00:36:00,910 --> 00:36:03,204
‎搬到威斯康辛州來

623
00:36:03,287 --> 00:36:04,914
‎來幫我奶奶

624
00:36:05,915 --> 00:36:08,083
‎就是：“你何不搬去和奶奶住？”

625
00:36:08,959 --> 00:36:13,297
‎“搬去那裡對你有好處
‎她也老了，她需要有人照顧”

626
00:36:13,964 --> 00:36:16,800
‎“到新的城市重新開始”

627
00:36:17,885 --> 00:36:20,429
‎傑佛瑞跟我說他很愛祖母

628
00:36:23,057 --> 00:36:24,475
‎傑佛瑞的祖母

629
00:36:24,558 --> 00:36:27,937
‎在傑佛瑞的眼中，是個完美的祖母

630
00:36:28,520 --> 00:36:29,772
‎在密爾瓦基南區

631
00:36:30,648 --> 00:36:32,650
‎信仰虔誠，有愛心

632
00:36:33,317 --> 00:36:34,818
‎很慈祥

633
00:36:34,902 --> 00:36:38,948
‎萊諾丹墨就是在這裡長大的

634
00:36:39,031 --> 00:36:41,825
‎她很愛傑夫，對他力挺到底

635
00:36:41,909 --> 00:36:45,246
‎他顯然和父母不親

636
00:36:45,329 --> 00:36:46,622
‎（密爾瓦基，西艾利斯）

637
00:36:46,705 --> 00:36:49,500
‎祖母家在密爾瓦基郊區的西艾利斯

638
00:36:49,541 --> 00:36:50,834
‎（祖母的家）

639
00:36:50,918 --> 00:36:54,255
‎我幫她整理院子還有一些家事

640
00:36:55,923 --> 00:36:56,966
‎傑佛瑞搬過去

641
00:36:57,049 --> 00:36:59,260
‎我想她對他沒什麼要求

642
00:36:59,927 --> 00:37:03,097
‎我不確定她是否知道他的性向

643
00:37:03,889 --> 00:37:05,182
‎但傑佛瑞很清楚

644
00:37:05,266 --> 00:37:08,435
‎要是被她知道了，她一定會大肆批評

645
00:37:09,436 --> 00:37:13,649
‎當時出櫃和現在完全不同

646
00:37:13,732 --> 00:37:15,859
‎他過得很痛苦，他跟我說

647
00:37:15,943 --> 00:37:17,695
‎“我不喜歡當同性戀”

648
00:37:21,573 --> 00:37:23,909
‎我真的很努力

649
00:37:24,868 --> 00:37:27,788
‎想改變我的生活方式

650
00:37:27,871 --> 00:37:29,331
‎改變我的慾望

651
00:37:29,915 --> 00:37:36,588
‎把我那個同性戀的感覺戒掉

652
00:37:37,131 --> 00:37:39,800
‎還有厭世的想法

653
00:37:41,176 --> 00:37:45,264
‎我開始定期跟著奶奶上教堂

654
00:37:46,432 --> 00:37:48,600
‎然後試著壓抑

655
00:37:48,684 --> 00:37:51,770
‎我那些性的感覺

656
00:37:53,856 --> 00:37:57,526
‎我想他開始有了改變

657
00:37:57,609 --> 00:37:59,570
‎他會讀聖經

658
00:37:59,653 --> 00:38:03,407
‎他們經常一起吃晚餐

659
00:38:04,325 --> 00:38:07,453
‎我奶奶每星期天會上教堂

660
00:38:08,162 --> 00:38:09,747
‎她是那個教派的？

661
00:38:09,830 --> 00:38:11,040
‎新教

662
00:38:14,084 --> 00:38:16,128
‎他開始上教堂和禱告

663
00:38:16,211 --> 00:38:21,425
‎設法對抗那些病態的性渴望

664
00:38:21,508 --> 00:38:22,968
‎在那個時期

665
00:38:23,052 --> 00:38:26,347
‎他塑造出一個分身
‎過著不像人的生活

666
00:38:29,683 --> 00:38:32,811
‎我走在南嶺購物中心裡

667
00:38:33,604 --> 00:38:35,606
‎看到這個假人模特兒

668
00:38:35,689 --> 00:38:38,067
‎吸引了我的目光

669
00:38:38,150 --> 00:38:39,818
‎我很想要那個假人

670
00:38:39,902 --> 00:38:40,861
‎於是我…

671
00:38:42,446 --> 00:38:43,947
‎走進店裡

672
00:38:44,031 --> 00:38:45,449
‎店裡沒人

673
00:38:45,532 --> 00:38:47,993
‎我在那裡待到打烊

674
00:38:48,077 --> 00:38:50,371
‎-警鈴沒響嗎？
‎-完全沒有

675
00:38:50,454 --> 00:38:52,247
‎我把假人的衣服脫光

676
00:38:52,331 --> 00:38:53,582
‎坐上計程車帶回家

677
00:38:53,665 --> 00:38:58,295
‎放進奶奶家的車庫裡

678
00:38:58,921 --> 00:39:01,382
‎我會把玩它…

679
00:39:02,966 --> 00:39:05,052
‎幫它穿衣服又把衣服脫掉

680
00:39:06,970 --> 00:39:08,597
‎假裝它是真的

681
00:39:11,183 --> 00:39:14,686
‎他會和它躺在一起，對著它自慰

682
00:39:14,770 --> 00:39:17,856
‎當然不像真人那麼好

683
00:39:17,940 --> 00:39:19,483
‎他覺得這樣不過癮

684
00:39:20,442 --> 00:39:23,987
‎百貨公司的假人不能滿足他

685
00:39:25,489 --> 00:39:28,867
‎每隔一兩週都會不小心被奶奶發現

686
00:39:28,951 --> 00:39:32,413
‎她在曬幫我洗的衣服

687
00:39:32,496 --> 00:39:34,998
‎-是嗎？
‎-對，她問我那是什麼

688
00:39:35,082 --> 00:39:36,375
‎我去哪裡弄來的

689
00:39:36,458 --> 00:39:40,045
‎我隨便編一個故事，說是我買的

690
00:39:40,129 --> 00:39:42,714
‎店裡有多餘的假人要賣

691
00:39:42,798 --> 00:39:44,508
‎我猜她打電話跟我爸說

692
00:39:44,591 --> 00:39:46,427
‎我想還是丟掉比較好

693
00:39:46,510 --> 00:39:48,470
‎我拿到地下室去

694
00:39:49,179 --> 00:39:52,474
‎打爛之後丟進垃圾桶

695
00:40:01,442 --> 00:40:03,902
‎我看過20個連續殺人犯

696
00:40:04,611 --> 00:40:07,030
‎不見得每個都和性有關，但大部分是

697
00:40:07,698 --> 00:40:10,451
‎我碰過不少連續殺人犯

698
00:40:10,534 --> 00:40:13,954
‎地方檢察處和我聯絡

699
00:40:14,037 --> 00:40:15,664
‎要我評估丹墨先生

700
00:40:16,582 --> 00:40:18,125
‎我跟他談了三天

701
00:40:18,208 --> 00:40:20,919
‎後來還上法庭作證

702
00:40:21,003 --> 00:40:24,339
‎傑佛瑞丹墨
‎和其他我談過的連續殺人犯相比

703
00:40:24,423 --> 00:40:29,303
‎最讓我意外的是他毫無戒心

704
00:40:29,887 --> 00:40:33,807
‎在我看來，他不想對我有任何隱瞞

705
00:40:33,891 --> 00:40:38,103
‎我倒覺得他曾經想找別的出路

706
00:40:38,687 --> 00:40:43,233
‎但是當丹墨試著遠離酒精

707
00:40:43,734 --> 00:40:47,196
‎遠離同性性行為

708
00:40:47,279 --> 00:40:50,491
‎因為他的宗教戒律不允許

709
00:40:51,992 --> 00:40:55,662
‎他遇到一件前所未有的事

710
00:40:55,746 --> 00:40:59,333
‎就是有個男人在圖書館遞紙條給他

711
00:40:59,416 --> 00:41:02,002
‎提議到廁所替他口交

712
00:41:03,587 --> 00:41:06,423
‎我當時在西艾利斯圖書館

713
00:41:07,674 --> 00:41:10,135
‎坐在椅子上看書

714
00:41:11,178 --> 00:41:13,805
‎我完全沒想到，妳知道嗎？

715
00:41:14,515 --> 00:41:18,227
‎我只是一笑置之，心想

716
00:41:18,310 --> 00:41:21,730
‎“真是糟糕、惡劣

717
00:41:21,813 --> 00:41:24,858
‎企圖讓我沉淪”

718
00:41:25,484 --> 00:41:26,485
‎妳懂嗎？

719
00:41:27,027 --> 00:41:29,238
‎我根本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子

720
00:41:31,365 --> 00:41:34,409
‎你和奶奶上教堂想戒掉那個衝動

721
00:41:34,493 --> 00:41:36,828
‎結果更強烈了，對吧？

722
00:41:37,955 --> 00:41:39,957
‎我猜就是那次引發的

723
00:41:42,042 --> 00:41:46,421
‎這反而讓他更渴望同性性行為

724
00:41:46,964 --> 00:41:49,216
‎也覺得自己可以得到

725
00:41:50,592 --> 00:41:54,137
‎可以說是幫他打開了那扇門

726
00:41:54,930 --> 00:41:58,559
‎於是他不再小心翼翼

727
00:42:02,354 --> 00:42:04,481
‎（安柏希亞巧克力公司）

728
00:42:04,565 --> 00:42:06,650
‎傑佛瑞丹墨找到一個工作

729
00:42:07,859 --> 00:42:12,447
‎在安柏希亞巧克力工廠負責攪拌

730
00:42:13,282 --> 00:42:15,075
‎他上夜班

731
00:42:15,659 --> 00:42:21,498
‎這個工作讓他能夠在週末出去玩

732
00:42:22,499 --> 00:42:25,294
‎我至少有個不至於餓死的工作

733
00:42:26,003 --> 00:42:28,088
‎讓我可以期待休閒時間

734
00:42:28,171 --> 00:42:29,381
‎享有自我

735
00:42:31,216 --> 00:42:32,968
‎我又開始喝酒

736
00:42:33,927 --> 00:42:35,679
‎去書店

737
00:42:38,140 --> 00:42:41,226
‎去找哪裡有同志酒吧
‎開始去那些地方

738
00:42:42,728 --> 00:42:45,814
‎我想找的是真正的陪伴

739
00:42:46,315 --> 00:42:48,191
‎能和我共度夜晚的人

740
00:42:48,275 --> 00:42:51,987
‎一個讓我能絕對掌控的男人

741
00:42:52,571 --> 00:42:55,073
‎我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

742
00:42:55,157 --> 00:42:57,409
‎一個血肉之軀

743
00:42:58,368 --> 00:43:00,495
‎而不是虛假的假人

744
00:43:00,579 --> 00:43:02,164
‎那就是我的幻想

745
00:43:04,124 --> 00:43:07,252
‎在我開始沉淪之前…

746
00:43:12,174 --> 00:43:15,135
‎我就放棄抗拒了

747
00:43:18,305 --> 00:43:20,015
‎我認識傑佛瑞丹墨

748
00:43:20,098 --> 00:43:22,184
‎還有他的幾個受害者

749
00:43:23,435 --> 00:43:25,562
‎在事情爆開之後

750
00:43:25,646 --> 00:43:27,564
‎好幾個到過酒吧的人都說

751
00:43:27,648 --> 00:43:29,691
‎“我記得他”

752
00:43:29,775 --> 00:43:32,694
‎我們當然都認識，密爾瓦基也沒多大

753
00:43:36,615 --> 00:43:38,283
‎在1980年代

754
00:43:39,242 --> 00:43:42,788
‎同志生活在密爾瓦基

755
00:43:42,871 --> 00:43:43,872
‎算是剛開始興盛

756
00:43:45,374 --> 00:43:47,292
‎但不像芝加哥、紐約和洛杉磯

757
00:43:47,376 --> 00:43:49,961
‎那麼有組織

758
00:43:50,587 --> 00:43:52,964
‎但在密爾瓦基這樣的城市

759
00:43:53,799 --> 00:43:54,966
‎我們玩得很開心

760
00:43:55,050 --> 00:43:56,426
‎我們開心得不得了

761
00:43:59,054 --> 00:44:01,765
‎你每天晚上都可以出去玩

762
00:44:01,848 --> 00:44:04,226
‎找到各種樂子

763
00:44:05,477 --> 00:44:07,187
‎你可以作自己

764
00:44:07,270 --> 00:44:09,106
‎自由自在

765
00:44:10,273 --> 00:44:12,567
‎所以你會很自在

766
00:44:12,651 --> 00:44:16,113
‎我們精心打扮去酒吧

767
00:44:17,197 --> 00:44:19,950
‎酒吧裡有動人的音樂

768
00:44:20,534 --> 00:44:22,536
‎大家都愛跳舞

769
00:44:24,496 --> 00:44:28,041
‎同志酒吧多半都很集中

770
00:44:28,667 --> 00:44:33,380
‎大概都在八、九條街的範圍裡

771
00:44:34,965 --> 00:44:36,800
‎從一處到另一處很容易

772
00:44:38,593 --> 00:44:43,056
‎我們都剛開始認識自己

773
00:44:43,890 --> 00:44:45,434
‎接受自己

774
00:44:47,185 --> 00:44:50,939
‎那些人都是在美好不過的

775
00:44:59,406 --> 00:45:01,825
‎我這輩子都住在密爾瓦基

776
00:45:01,908 --> 00:45:06,079
‎很早就接觸到這個社群

777
00:45:06,163 --> 00:45:09,374
‎我當時也是專欄作家兼記者

778
00:45:09,458 --> 00:45:10,959
‎在密爾瓦基地區

779
00:45:12,210 --> 00:45:14,212
‎丹墨在這個地區出沒

780
00:45:14,880 --> 00:45:16,965
‎他謹慎地選中這些地方

781
00:45:17,048 --> 00:45:18,091
‎包括地緣

782
00:45:18,175 --> 00:45:20,969
‎客層，還有位置

783
00:45:21,052 --> 00:45:22,763
‎這些是昏暗的街道

784
00:45:22,846 --> 00:45:26,391
‎平常不會有人放心把車停在路邊

785
00:45:26,933 --> 00:45:30,228
‎這種不透明的狀態

786
00:45:30,312 --> 00:45:34,232
‎讓丹墨這種人
‎很輕易地在這些地方下手

787
00:45:34,316 --> 00:45:38,028
‎因為從頭就沒有人知道
‎他們真正的名字

788
00:45:38,111 --> 00:45:41,782
‎男同性戀多半靠這樣的昏暗
‎來隱藏自己的另一面

789
00:45:41,865 --> 00:45:44,493
‎他們多半有好工作且娶妻生子

790
00:45:44,576 --> 00:45:46,328
‎同志聯盟主席表示

791
00:45:46,411 --> 00:45:48,580
‎男同性戀之間的戀情

792
00:45:48,663 --> 00:45:50,499
‎通常秘而不宣

793
00:45:52,834 --> 00:45:55,712
‎在同志圈長久的傳統

794
00:45:55,796 --> 00:45:57,047
‎就是澡堂

795
00:45:58,048 --> 00:45:59,466
‎（羅馬澡堂）

796
00:45:59,549 --> 00:46:01,009
‎到1970和1980年代

797
00:46:01,092 --> 00:46:04,179
‎這裡完全成為男同性戀

798
00:46:04,262 --> 00:46:06,515
‎彼此邂逅進行性行為的社交場域

799
00:46:08,141 --> 00:46:11,186
‎你可以在澡堂裡

800
00:46:11,978 --> 00:46:15,941
‎脫得一絲不掛走來走去

801
00:46:16,024 --> 00:46:18,318
‎只要看對眼，想做什麼都行

802
00:46:18,401 --> 00:46:20,612
‎因為大家都是匿名

803
00:46:20,695 --> 00:46:22,823
‎你不必認識對方

804
00:46:22,906 --> 00:46:24,699
‎大家就是來打砲的

805
00:46:24,783 --> 00:46:26,284
‎（週一進場一元）

806
00:46:26,368 --> 00:46:30,539
‎密爾瓦基最受歡迎的澡堂
‎是澡堂俱樂部

807
00:46:30,622 --> 00:46:32,123
‎（密爾瓦基澡堂俱樂部）

808
00:46:32,207 --> 00:46:33,792
‎位於二樓

809
00:46:33,875 --> 00:46:35,460
‎只能從巷子進去

810
00:46:35,544 --> 00:46:39,005
‎不幸的是
‎這也是傑佛瑞丹墨鍾愛的地方

811
00:46:41,091 --> 00:46:44,261
‎他會和男人在澡堂見面
‎和他們有性行為

812
00:46:44,344 --> 00:46:47,389
‎然而丹墨不願意臣服於任何人

813
00:46:47,472 --> 00:46:50,183
‎傑佛瑞希望能完全掌控

814
00:46:50,267 --> 00:46:53,436
‎於是丹墨開始帶毒品到澡堂

815
00:46:54,729 --> 00:46:56,731
‎你知道是哪種苯二氮平類藥物？

816
00:46:56,815 --> 00:46:58,108
‎酣樂欣

817
00:46:58,191 --> 00:47:00,193
‎你是怎麼拿到這個處方藥的？

818
00:47:01,987 --> 00:47:03,697
‎因為睡不著

819
00:47:03,780 --> 00:47:05,115
‎我要輪三個班

820
00:47:06,324 --> 00:47:08,410
‎那能讓你有掌控的感覺？

821
00:47:10,453 --> 00:47:12,706
‎我可以把他們留久一點

822
00:47:13,248 --> 00:47:15,917
‎我可以跟他們躺在一起

823
00:47:16,001 --> 00:47:19,838
‎不用為了要配合他們而覺得有壓力

824
00:47:22,799 --> 00:47:24,551
‎他們就是不能…

825
00:47:24,634 --> 00:47:26,845
‎他們不能對我有任何要求

826
00:47:27,637 --> 00:47:30,682
‎我高興對他們做什麼都可以

827
00:47:32,142 --> 00:47:35,312
‎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有何感受？

828
00:47:35,395 --> 00:47:37,188
‎有，我應該想過

829
00:47:37,272 --> 00:47:38,815
‎但在當下我不太在乎

830
00:47:38,899 --> 00:47:41,484
‎我只想做我要做的

831
00:47:41,568 --> 00:47:43,486
‎所以我不在乎

832
00:47:45,155 --> 00:47:48,533
‎那可以解決他不想讓人離開的問題

833
00:47:48,617 --> 00:47:52,579
‎而且可以在一起躺得很久

834
00:47:52,662 --> 00:47:55,832
‎那是他最想要的

835
00:47:55,916 --> 00:47:59,878
‎這些人失去意識，無法動彈
‎無法保護自己

836
00:47:59,961 --> 00:48:04,132
‎而且在違反本人意願下進行性行為

837
00:48:06,009 --> 00:48:08,303
‎有一度，他下藥太重

838
00:48:08,386 --> 00:48:10,889
‎當這個人怎麼也叫不醒

839
00:48:10,972 --> 00:48:13,183
‎澡堂老闆只好請人來急救

840
00:48:13,266 --> 00:48:14,935
‎（休息室澡堂）

841
00:48:18,605 --> 00:48:21,149
‎消息傳出去：“別讓丹墨進你的澡堂”

842
00:48:23,652 --> 00:48:27,739
‎警方沒有把案子當做強暴

843
00:48:27,822 --> 00:48:29,532
‎或性侵犯進行調查

844
00:48:29,616 --> 00:48:31,618
‎甚直連傷風敗俗都沒有

845
00:48:31,701 --> 00:48:34,704
‎他們基本上只是告訴澡堂老闆

846
00:48:34,788 --> 00:48:36,373
‎如果他再來就通知他們

847
00:48:36,456 --> 00:48:38,833
‎然後別再讓他進來

848
00:48:39,376 --> 00:48:43,213
‎我想他們無法接受
‎男人也會被強暴的事實

849
00:48:43,296 --> 00:48:45,465
‎（禁止街頭穿著）

850
00:48:45,548 --> 00:48:49,386
‎他被列為拒絕往來戶

851
00:48:51,763 --> 00:48:53,473
‎你有從中得到滿足嗎？

852
00:48:53,556 --> 00:48:56,559
‎你有得到真正的滿足嗎？

853
00:48:56,643 --> 00:48:57,519
‎並沒有

854
00:48:58,395 --> 00:49:01,189
‎我無法控制他們，我…

855
00:49:02,774 --> 00:49:05,777
‎我要擁有他們的全部，妳懂嗎？

856
00:49:05,860 --> 00:49:08,363
‎但這樣做行不通

857
00:49:11,992 --> 00:49:13,451
‎（1987年11月21日）

858
00:49:13,535 --> 00:49:16,246
‎（史蒂芬希克斯遇害後九年）

859
00:49:19,249 --> 00:49:21,167
‎有一天晚上，傑佛瑞出去

860
00:49:22,627 --> 00:49:25,046
‎認識了史蒂芬圖米

861
00:49:25,588 --> 00:49:28,008
‎他想和他過夜

862
00:49:28,591 --> 00:49:31,761
‎但是去他祖母家太不方便

863
00:49:32,804 --> 00:49:36,182
‎於是他們去國賓旅社開房間

864
00:49:45,900 --> 00:49:48,361
‎他們喝了不少

865
00:49:50,530 --> 00:49:52,282
‎兩人過了一夜

866
00:50:01,166 --> 00:50:02,917
‎隔天早上

867
00:50:03,001 --> 00:50:05,336
‎傑夫醒過來了

868
00:50:06,004 --> 00:50:07,547
‎原本是不醒人事

869
00:50:08,423 --> 00:50:09,883
‎你完全昏迷？

870
00:50:10,383 --> 00:50:12,802
‎-對
‎-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？

871
00:50:12,886 --> 00:50:15,305
‎對，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知道

872
00:50:15,388 --> 00:50:16,848
‎我無法相信

873
00:50:17,474 --> 00:50:19,684
‎他的手和床單都是血

874
00:50:19,768 --> 00:50:21,770
‎那個人的臉上都是血

875
00:50:23,188 --> 00:50:24,314
‎震驚

876
00:50:26,483 --> 00:50:27,525
‎慌亂

877
00:50:28,401 --> 00:50:29,694
‎而且…

878
00:50:30,862 --> 00:50:32,322
‎對整件事很抱歉

879
00:50:32,405 --> 00:50:35,992
‎因為我無意讓這種事發生

880
00:50:36,076 --> 00:50:37,994
‎你怎麼知道他死了？有量他的脈搏？

881
00:50:38,078 --> 00:50:39,496
‎我很害怕，沒有去量

882
00:50:40,330 --> 00:50:42,874
‎還有血從他嘴裡流出來

883
00:50:43,458 --> 00:50:47,921
‎顯然我用拳頭打他的胸部

884
00:50:49,005 --> 00:50:50,715
‎（命案：史蒂芬圖米）

885
00:50:50,799 --> 00:50:54,302
‎到處都是血，他說自己喝到不醒人事

886
00:50:56,096 --> 00:50:57,639
‎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

887
00:50:58,765 --> 00:51:00,600
‎所以那不是真正目的

888
00:51:00,683 --> 00:51:01,768
‎也不是幻想

889
00:51:02,936 --> 00:51:05,480
‎但他最深層的慾望還是跑出來

890
00:51:08,233 --> 00:51:12,028
‎他顯然沒有預謀
‎因為房間只訂了一天

891
00:51:12,112 --> 00:51:16,074
‎他必須續租，好讓他有時間處理屍體

892
00:51:16,157 --> 00:51:17,659
‎（國賓汽車旅社）

893
00:51:17,742 --> 00:51:20,578
‎他跑去一家行李箱店

894
00:51:20,662 --> 00:51:23,873
‎買了一個大行李箱帶到旅館

895
00:51:24,707 --> 00:51:28,128
‎他把行李箱帶到房間

896
00:51:28,211 --> 00:51:31,381
‎把圖米先生放進去

897
00:51:31,464 --> 00:51:34,509
‎然後叫計程車來載他

898
00:51:40,515 --> 00:51:42,475
‎丹墨說連計程車司機都說

899
00:51:42,559 --> 00:51:44,769
‎“你一定是裝了屍體，看起來好重”

900
00:51:46,688 --> 00:51:50,483
‎他把史蒂芬圖米的屍體帶回祖母家

901
00:51:51,109 --> 00:51:53,236
‎偷偷把屍體處理掉

902
00:51:54,571 --> 00:51:56,072
‎他把屍體支解

903
00:51:56,156 --> 00:51:58,408
‎放進厚垃圾袋，然後丟進垃圾箱

904
00:52:02,662 --> 00:52:05,165
‎（1987年11月）

905
00:52:07,292 --> 00:52:09,627
‎（1991年）

906
00:52:11,087 --> 00:52:13,214
‎圖米在密西根的上半島長<i>‎大</i>

907
00:52:13,298 --> 00:52:14,757
‎一個叫做昂托納岡的小鎮

908
00:52:14,841 --> 00:52:16,634
‎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

909
00:52:16,718 --> 00:52:20,180
‎他是個很靜的孩子
‎那是我對他的印象

910
00:52:20,263 --> 00:52:22,682
‎他很安靜，不會去打擾任何人

911
00:52:22,765 --> 00:52:27,020
‎史蒂芬圖米在1980年中期
‎搬到密爾瓦基

912
00:52:27,103 --> 00:52:29,689
‎找到一個短單廚師的工作

913
00:52:29,772 --> 00:52:33,860
‎最後有人見到他是在1987年秋天

914
00:52:34,736 --> 00:52:38,364
‎聽了他的自白，我相信丹墨所說的

915
00:52:38,448 --> 00:52:42,076
‎因為他沒必要隱瞞事實

916
00:52:42,160 --> 00:52:45,288
‎他甚至沒必要
‎告訴我們那個人是他殺的

917
00:52:45,371 --> 00:52:49,375
‎因為我們對這名死者掌握的證據很少

918
00:52:49,459 --> 00:52:53,463
‎全靠丹墨的供詞才拼湊出許多細節

919
00:52:54,255 --> 00:52:58,509
‎實在沒有理由
‎不去相信丹墨提供的事實

920
00:52:59,302 --> 00:53:01,012
‎在他自白之後

921
00:53:01,095 --> 00:53:03,389
‎我到上密西根和家屬見面

922
00:53:04,933 --> 00:53:06,601
‎他們的兒子到密爾瓦基來

923
00:53:06,684 --> 00:53:09,812
‎想在都會區找工作

924
00:53:09,896 --> 00:53:13,483
‎想找到人生方向

925
00:53:13,566 --> 00:53:15,068
‎但家人再也見不到他了

926
00:53:15,151 --> 00:53:17,528
‎（史蒂芬W圖米，我們永遠愛你）

927
00:53:17,612 --> 00:53:20,907
‎我想他們很難接受這件事

928
00:53:23,243 --> 00:53:26,704
‎國賓旅社之後，你有何感受？

929
00:53:27,580 --> 00:53:28,623
‎嚇壞了

930
00:53:29,666 --> 00:53:31,000
‎但一切又開始了

931
00:53:32,168 --> 00:53:36,381
‎我從來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

932
00:53:37,048 --> 00:53:41,052
‎即使你不醒人事，事情還是發生了
‎你有何感受？

933
00:53:43,054 --> 00:53:44,264
‎困惑

934
00:53:45,515 --> 00:53:47,809
‎你覺得自己開始失控了嗎？

935
00:53:47,892 --> 00:53:49,477
‎對，我心裡很清楚

936
00:53:51,562 --> 00:53:52,897
‎那是他第一次殺人

937
00:53:52,981 --> 00:53:55,900
‎從1978年殺害史蒂芬希克斯

938
00:53:55,984 --> 00:53:57,652
‎到1987年11月

939
00:53:57,735 --> 00:53:59,445
‎殺害史蒂芬圖米

940
00:53:59,529 --> 00:54:00,989
‎他第一次殺人

941
00:54:01,072 --> 00:54:02,782
‎是在他18歲的時候

942
00:54:03,825 --> 00:54:06,077
‎然後隔了九年都沒殺人

943
00:54:06,661 --> 00:54:10,540
‎國賓旅社有個什麼打開了開關

944
00:54:12,583 --> 00:54:13,751
‎我想要更多

945
00:54:14,419 --> 00:54:16,254
‎我不知道打開了什麼開關

946
00:54:16,337 --> 00:54:17,547
‎就是有個開關打開了

947
00:54:17,630 --> 00:54:20,717
‎圖米命案對他是個轉捩點

948
00:54:21,467 --> 00:54:22,844
‎他終於認了

949
00:54:22,927 --> 00:54:25,346
‎“我被我自己打敗了”

950
00:54:25,430 --> 00:54:27,307
‎“我再也無法控制”

951
00:54:27,890 --> 00:54:30,393
‎那能給我一種特別的快感

952
00:54:30,476 --> 00:54:33,646
‎我心裡只想著要做這些事

953
00:54:35,356 --> 00:54:38,985
‎危險的是，他就像是你的鄰居

954
00:54:39,068 --> 00:54:43,364
‎他走在路上，怎麼看都是個普通人

955
00:54:43,448 --> 00:54:45,325
‎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

956
00:54:45,408 --> 00:54:47,952
‎密爾瓦基有個連續殺人魔

957
00:54:48,036 --> 00:54:50,747
‎除了丹墨，沒人知道

958
00:54:50,830 --> 00:54:53,958
‎這個連續殺人魔在我們的城市遊走

959
00:54:54,042 --> 00:54:56,044
‎警方完全不知道

960
00:54:56,127 --> 00:54:57,587
‎整個社群也沒人知道

961
00:54:58,338 --> 00:55:00,882
‎這麼多年試圖抗拒這些衝動

962
00:55:00,965 --> 00:55:01,924
‎他放棄了

963
00:55:02,008 --> 00:55:05,470
‎他成了完全失控的殺人機器

964
00:55:06,179 --> 00:55:09,057
‎那股衝動無比強烈

965
00:55:12,185 --> 00:55:15,480
‎那是一種毫無旁騖的驅動力

966
00:55:17,023 --> 00:55:17,982
‎我的…

967
00:55:18,566 --> 00:55:20,526
‎慾望

968
00:55:21,569 --> 00:55:23,196
‎顯然是獸性的

969
00:56:38,729 --> 00:56:41,691
‎字幕翻譯：蔡宛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