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11,220 --> 00:00:12,346
消防局
2
00:00:12,430 --> 00:00:15,975
能不能派救護車
到25街和州路的交叉口？
3
00:00:17,226 --> 00:00:18,561
有什麼問題嗎？
4
00:00:18,644 --> 00:00:21,814
有個光著屁股的男生或男人之類的
5
00:00:21,898 --> 00:00:24,859
他還在那裡，有人在扶他站起來
6
00:00:24,942 --> 00:00:27,403
他身上沒有衣服，傷得很嚴重
7
00:00:29,322 --> 00:00:31,657
-他有意識嗎？
-沒有
8
00:00:31,741 --> 00:00:35,411
他們想扶他站起來走
他根本意識不清
9
00:00:36,329 --> 00:00:38,873
-好
-他想站起來就又倒下去
10
00:00:39,582 --> 00:00:41,751
-25街和州路？
-對
11
00:00:41,834 --> 00:00:44,337
-好的
-是單行道，好，再見
12
00:00:47,131 --> 00:00:49,467
（1991年5月27日，凌晨2點）
13
00:00:50,676 --> 00:00:51,886
那天晚上發生的事
14
00:00:51,969 --> 00:00:53,638
真是不可思議
15
00:00:54,722 --> 00:00:58,726
有個全身光溜溜的年輕人
出現在丹墨的公寓大樓外面
16
00:00:58,810 --> 00:01:00,186
他一絲不掛
17
00:01:01,104 --> 00:01:04,148
有兩個人聯絡了消防隊和警局
18
00:01:04,232 --> 00:01:07,443
有人看到血從他的肛門流出來
19
00:01:07,527 --> 00:01:09,654
他的膝蓋有擦傷
20
00:01:10,530 --> 00:01:13,991
他顯然是嗑了什麼而恍惚
21
00:01:14,867 --> 00:01:18,454
為何這名男孩，赤裸、流血
22
00:01:18,538 --> 00:01:20,248
且恍惚蹣跚
23
00:01:20,331 --> 00:01:22,333
在密爾瓦基街頭？
24
00:01:28,214 --> 00:01:30,758
NETFLIX 紀錄片系列
25
00:01:50,653 --> 00:01:52,738
我們有個購物中心叫“格蘭大道”
26
00:01:53,865 --> 00:01:57,201
傑佛瑞丹墨整天在購物中心裡
27
00:01:58,703 --> 00:02:00,997
可以看到他在美食街
28
00:02:01,539 --> 00:02:03,457
在購物中心裡走來走去
29
00:02:04,375 --> 00:02:06,252
他會幫路人拍照
30
00:02:07,003 --> 00:02:08,171
他會說
31
00:02:08,254 --> 00:02:11,257
“你看起來像模特兒
要我幫你拍照嗎？”
32
00:02:14,969 --> 00:02:16,179
（1991年5月26日）
33
00:02:16,262 --> 00:02:19,223
（911報案電話前七小時）
34
00:02:19,849 --> 00:02:22,560
丹墨正坐著吃披薩喝啤酒
35
00:02:22,643 --> 00:02:24,937
看到一個迷人的年輕男子
36
00:02:25,021 --> 00:02:27,607
科內拉克辛塔蘇姆豐走過來
37
00:02:27,690 --> 00:02:30,234
和他聊了起來
38
00:02:30,776 --> 00:02:35,031
他給了這年輕人50塊美金要幫他拍照
39
00:02:36,616 --> 00:02:38,284
這個年輕人
40
00:02:38,367 --> 00:02:41,370
答應和丹墨一起回公寓
41
00:02:42,747 --> 00:02:45,875
回到公寓，丹墨拿東西給他喝
42
00:02:45,958 --> 00:02:49,003
裡面加的酣樂欣的量
43
00:02:49,086 --> 00:02:51,214
足以讓他暫時失去意識
44
00:02:51,297 --> 00:02:55,218
丹墨想盡量讓被害人活著
45
00:02:58,888 --> 00:03:00,932
我跟他進行諮詢時
46
00:03:01,015 --> 00:03:04,852
丹墨先生告訴我
他希望對方能乖乖聽話
47
00:03:05,561 --> 00:03:08,898
能跟他待在一起，不必怕他會離開
48
00:03:11,943 --> 00:03:14,862
有幾個人，我試了鑽洞技術
49
00:03:14,946 --> 00:03:17,448
我也給他鑽洞
50
00:03:17,531 --> 00:03:18,491
真的？
51
00:03:20,243 --> 00:03:21,369
什麼時候鑽的？
52
00:03:22,119 --> 00:03:24,038
在警察來之前還是之後？
53
00:03:24,121 --> 00:03:26,290
在警察來之前
54
00:03:28,334 --> 00:03:31,754
傑佛瑞跟我談起科內拉克
55
00:03:32,630 --> 00:03:36,425
說他在作法上做了些調整
56
00:03:37,009 --> 00:03:39,679
為了把他變成喪屍
57
00:03:39,762 --> 00:03:41,931
這樣人還會活著
58
00:03:42,765 --> 00:03:45,643
丹墨在他的頭顱鑽了一個洞
59
00:03:45,726 --> 00:03:47,812
注射鹽酸
60
00:03:47,895 --> 00:03:51,649
然後看這次會不會成功
61
00:03:51,732 --> 00:03:53,317
因為其他人
62
00:03:53,401 --> 00:03:54,819
在注射之後都死了
63
00:03:56,404 --> 00:03:58,823
你覺得你鑽了多深？
64
00:03:58,906 --> 00:04:01,534
-一路鑽進腦裡
-五到八公分？
65
00:04:01,617 --> 00:04:03,869
-對
-你是直直鑽下去的？
66
00:04:03,953 --> 00:04:05,705
-對
-沒有東西跑出來？
67
00:04:06,789 --> 00:04:10,251
-沒有液體之類的嗎？
-我沒看到什麼液體
68
00:04:10,334 --> 00:04:12,461
也沒有流血
69
00:04:13,671 --> 00:04:17,341
科內拉克其實還能稍微行動
70
00:04:18,843 --> 00:04:21,053
他有點昏昏沉沉的
71
00:04:21,137 --> 00:04:23,973
他沒死，還會說話
72
00:04:24,515 --> 00:04:27,184
我想也許我可以讓他保持這樣
73
00:04:27,727 --> 00:04:31,188
傑夫要他做什麼，他很聽話都做了
74
00:04:32,189 --> 00:04:34,942
傑夫沒想到的是
75
00:04:35,026 --> 00:04:37,611
他可能會跑到公寓外面
76
00:04:42,575 --> 00:04:45,870
丹墨出去買酒
他在進行這些犯行時都會這麼做
77
00:04:46,829 --> 00:04:48,164
這一次他出門去
78
00:04:48,247 --> 00:04:51,125
到附近的酒吧買啤酒
79
00:04:53,419 --> 00:04:55,588
丹墨出去買啤酒時
80
00:04:55,671 --> 00:04:59,175
科內拉克趁機跑出去
81
00:04:59,258 --> 00:05:00,509
往巷子跑去
82
00:05:01,260 --> 00:05:06,724
剛好有個鄰居從窗戶看到他
83
00:05:07,308 --> 00:05:09,477
那個女人打了電話報警
84
00:05:09,560 --> 00:05:10,978
警方趕來
85
00:05:11,562 --> 00:05:17,693
科內拉克身上已經圍著毯子坐在現場
86
00:05:17,777 --> 00:05:21,489
警官上前瞭解狀況
87
00:05:23,324 --> 00:05:25,743
警官試圖訊問科內拉克
88
00:05:25,826 --> 00:05:30,790
科內拉克無法描述自己的遭遇
因為他被下藥了
89
00:05:32,291 --> 00:05:34,293
當場完全看不出來
90
00:05:34,377 --> 00:05:37,296
丹墨在他頭上鑽了一個洞
91
00:05:37,380 --> 00:05:39,673
那裡沒有血流出來
92
00:05:40,466 --> 00:05:43,761
這時丹墨從街上走過來
93
00:05:43,844 --> 00:05:45,971
有兩個女人在幫忙
94
00:05:46,055 --> 00:05:48,849
她們問科內拉克：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他沒辦法說話
95
00:05:50,559 --> 00:05:53,979
這時她們把他擋住說
“你離他遠一點”
96
00:05:54,063 --> 00:05:57,817
兩個18歲的黑人女生保護他避開丹墨
97
00:05:58,359 --> 00:06:00,528
警察根本沒聽這兩個女生的話
98
00:06:00,611 --> 00:06:03,072
連名字都沒記下來
99
00:06:03,155 --> 00:06:06,325
只是一直跟她們說
要是她們再說下去就要逮捕她們
100
00:06:07,535 --> 00:06:09,912
丹墨拉著他的手臂說
“不，他是我男朋友”
101
00:06:09,995 --> 00:06:11,664
要把他帶回去
102
00:06:13,624 --> 00:06:15,793
丹墨以為自己是白人男性
103
00:06:15,876 --> 00:06:18,754
“警察會相信我的說詞”
104
00:06:19,463 --> 00:06:21,090
我相信他真心這麼想
105
00:06:21,173 --> 00:06:25,428
因為他知道
“我是白人，我一定逃得掉”
106
00:06:26,554 --> 00:06:29,306
傑佛瑞的反應很快
107
00:06:29,390 --> 00:06:31,684
對他而言似乎輕而易舉
108
00:06:31,767 --> 00:06:36,021
可以靠話術讓自己脫身
109
00:06:37,106 --> 00:06:40,151
有一個全身光溜溜的人在街上
110
00:06:40,901 --> 00:06:41,902
引發騷動
111
00:06:42,528 --> 00:06:44,613
警方以為是他喝茫了
112
00:06:45,156 --> 00:06:47,950
結果他們怎麼處理？
不只沒有丟下他不管
113
00:06:48,033 --> 00:06:50,786
還把他帶回安全的地方
114
00:06:50,870 --> 00:06:52,580
就是他原本所在的公寓
115
00:06:54,582 --> 00:06:56,083
他們進到公寓裡
116
00:06:56,709 --> 00:07:00,421
科內拉克坐在沙發上，像是回家一樣
117
00:07:00,963 --> 00:07:03,924
科內拉克的衣服已經疊成一疊
118
00:07:04,008 --> 00:07:07,261
整整齊齊地擺在客廳裡
119
00:07:08,471 --> 00:07:12,433
丹墨給警官看
他幫這年輕男子拍的照片
120
00:07:12,933 --> 00:07:15,478
說這是他的情人
121
00:07:16,270 --> 00:07:20,441
他們說：“我們不會因為
他們是同性戀就逮捕人家”
122
00:07:20,524 --> 00:07:21,650
“沒這回事”
123
00:07:22,276 --> 00:07:26,655
他們把辛塔蘇姆豐
留在丹墨家的沙發上
124
00:07:26,739 --> 00:07:28,616
根本沒去查臥室
125
00:07:30,534 --> 00:07:33,287
那些警官完全不知道在丹墨的臥室裡
126
00:07:34,246 --> 00:07:36,248
東尼休斯的屍體
127
00:07:36,332 --> 00:07:39,001
就放在床上
128
00:07:42,213 --> 00:07:45,132
警察離開之後不久
129
00:07:45,216 --> 00:07:47,510
丹墨把更多的酸
130
00:07:47,593 --> 00:07:50,387
打進科內拉克辛塔蘇姆豐的腦裡
131
00:07:56,852 --> 00:07:58,312
你打了什麼進去？
132
00:07:58,395 --> 00:08:01,398
科內拉克，我把注射針筒裝滿鹽酸
133
00:08:02,608 --> 00:08:05,736
我又打了一次酸，只是劑量比較少
134
00:08:06,987 --> 00:08:10,783
可是我第二次打進去的量還是太多
135
00:08:15,955 --> 00:08:19,667
之前試圖保護科內拉克的一名女孩
136
00:08:19,750 --> 00:08:22,211
回家後告訴母親，格蘭達克里夫蘭
137
00:08:24,421 --> 00:08:26,715
（1991年5月27日
凌晨2點31分）
138
00:08:27,925 --> 00:08:30,219
-密爾瓦基警察局
-是的…
139
00:08:31,053 --> 00:08:33,055
有一輛市警局巡邏車，50號
140
00:08:33,138 --> 00:08:35,349
今晚有經過被攔下來
141
00:08:35,432 --> 00:08:37,601
-大概15分鐘之前
-那就是我
142
00:08:37,685 --> 00:08:43,274
這是怎麼回事？
我女兒和姪女目睹了整件事
143
00:08:43,357 --> 00:08:45,192
-你們有處理嗎？
-沒有
144
00:08:45,276 --> 00:08:50,573
那是一個喝醉的男生和他的男朋友
145
00:08:51,407 --> 00:08:52,825
這孩子多大了？
146
00:08:52,908 --> 00:08:56,036
-那不是小孩子，是大人了
-你確定嗎？
147
00:08:57,121 --> 00:09:00,165
女士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
事情已經處理好了
148
00:09:04,461 --> 00:09:06,171
辛塔蘇姆豐死了
149
00:09:08,132 --> 00:09:11,385
他死時，警察離開公寓還不到一小時
150
00:09:13,304 --> 00:09:15,139
科內拉克辛塔蘇姆豐
151
00:09:15,222 --> 00:09:20,603
當時14歲，是丹墨最年輕的受害者
152
00:09:22,855 --> 00:09:26,525
如果當時他們有稍微想到
他有危險
153
00:09:27,318 --> 00:09:30,237
他們絕不會把他交還給丹墨
154
00:09:30,321 --> 00:09:36,160
密爾瓦基警方被交代要尊重同志社群
155
00:09:36,243 --> 00:09:39,747
我猜他們覺得自己這麼做就是尊重
156
00:09:40,372 --> 00:09:43,876
沒有用異性戀的偏見
157
00:09:43,959 --> 00:09:45,461
來處理這個狀況
158
00:09:46,795 --> 00:09:49,590
反正警方做的
159
00:09:50,299 --> 00:09:51,634
顯然不夠
160
00:09:52,718 --> 00:09:55,095
你明明聽到幾位非裔美國人
161
00:09:55,179 --> 00:09:58,724
說這年輕人是未成年
162
00:09:58,807 --> 00:10:03,020
他看起來神智不清
163
00:10:03,103 --> 00:10:05,189
大家說他們盡了職責
164
00:10:05,272 --> 00:10:06,732
已經盡力了
165
00:10:06,815 --> 00:10:11,320
這離他們該做的真的差太多了
166
00:10:12,321 --> 00:10:15,699
如果他們查了他的名字
就會知道他在假釋期間
167
00:10:15,783 --> 00:10:18,619
因為侵害一名寮國男孩
168
00:10:18,702 --> 00:10:20,245
（性侵害）
169
00:10:20,329 --> 00:10:22,873
那原來是科內拉克的哥哥
170
00:10:23,457 --> 00:10:25,876
怎麼會發生這種事？
171
00:10:26,543 --> 00:10:27,878
（家庭慘遭悲劇）
172
00:10:27,961 --> 00:10:30,089
兩人都是傑佛瑞丹墨的受害者
173
00:10:30,172 --> 00:10:34,301
科內拉克兄弟的其中一人
曾在三年前遭到丹墨猥褻
174
00:10:35,469 --> 00:10:37,930
這家人在11年前來到美國
175
00:10:38,013 --> 00:10:39,723
夢想能打造更好的生活
176
00:10:39,807 --> 00:10:43,394
結果傑佛瑞丹墨
讓他們陷入愁雲慘霧的惡夢
177
00:10:45,896 --> 00:10:48,857
他說：“這看來不單純是巧合”
178
00:10:49,942 --> 00:10:52,986
但事實上
179
00:10:53,070 --> 00:10:55,656
傑夫聽到這件事完全嚇到了
180
00:10:56,949 --> 00:10:58,826
他真的非常震驚
181
00:11:00,411 --> 00:11:04,498
沒想到這歐亞人竟然是兄弟
太離譜了
182
00:11:06,208 --> 00:11:07,418
我無法相信
183
00:11:10,796 --> 00:11:12,381
你說那是他弟弟？
184
00:11:16,844 --> 00:11:18,762
-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？
-不知道
185
00:11:19,513 --> 00:11:20,848
真的不知道
186
00:11:23,225 --> 00:11:26,437
對辛塔蘇姆豐家是慘絕人寰的悲劇
187
00:11:26,520 --> 00:11:28,397
一名性侵害受害者
188
00:11:29,440 --> 00:11:31,066
和另一樁謀殺案受害者
189
00:11:32,067 --> 00:11:33,193
竟然是一家人
190
00:11:33,777 --> 00:11:36,989
你無法想像那家人
191
00:11:37,072 --> 00:11:38,991
在傑佛瑞丹墨魔掌下的遭遇
192
00:11:39,992 --> 00:11:42,536
（1991年五月）
193
00:11:44,747 --> 00:11:47,082
（1991年七月）
194
00:11:48,751 --> 00:11:52,546
在1991年七月丹墨落網後
195
00:11:52,629 --> 00:11:55,549
居民發現真相後群情激憤
196
00:11:55,632 --> 00:11:58,677
警方竟然把科內拉克交給丹墨
197
00:12:00,554 --> 00:12:03,056
格蘭達克里夫蘭
198
00:12:03,140 --> 00:12:06,143
到隔週仍一而再地打電話給警方
199
00:12:06,727 --> 00:12:09,980
她說：“我女兒看到那男孩全身脫光”
200
00:12:10,063 --> 00:12:13,901
深信他受到性侵害
201
00:12:14,485 --> 00:12:15,986
（密爾瓦基哨兵報）
202
00:12:16,069 --> 00:12:19,406
丹墨案爆開來時
我是哨兵報的菜鳥記者
203
00:12:19,490 --> 00:12:23,202
有人想談關於丹墨的事
我說：“我可以跟妳談”
204
00:12:24,203 --> 00:12:26,455
打電話的人是格蘭達克里夫蘭
205
00:12:26,538 --> 00:12:28,207
她把事情經過告訴我
206
00:12:28,290 --> 00:12:31,919
說她們試圖保護這個男孩
但警方不肯聽她們的
207
00:12:32,878 --> 00:12:35,380
我打到警局找隊長
208
00:12:36,048 --> 00:12:39,176
我原本以為他會否認，但是沒有
209
00:12:39,259 --> 00:12:41,804
他們說：“對，這件事正在調查階段”
210
00:12:41,887 --> 00:12:44,598
警方怎麼會把男孩交還給那個男人？
211
00:12:44,681 --> 00:12:48,101
他們把一名少數族裔男性交還給丹墨
212
00:12:48,185 --> 00:12:51,605
他們寧可相信一名白人男性的說詞
而不相信五名黑人目擊證人
213
00:12:51,688 --> 00:12:54,817
我在此總結是警方失職
214
00:12:54,900 --> 00:12:59,571
未依據密爾瓦基警察局的規章
215
00:12:59,655 --> 00:13:01,240
行使他們應盡的職責
216
00:13:02,241 --> 00:13:06,286
兩名警官
約翰巴爾塞扎克和喬賈布里希
217
00:13:06,370 --> 00:13:08,914
遭到密爾瓦基警局解職
218
00:13:08,997 --> 00:13:10,707
（二名警官因丹墨案被開除）
219
00:13:10,791 --> 00:13:12,960
警局陷入紛亂
220
00:13:13,043 --> 00:13:14,962
城市陷入分裂狀態
221
00:13:15,879 --> 00:13:17,798
有些人挺警官
222
00:13:17,881 --> 00:13:21,260
我們全面力挺警察
223
00:13:21,343 --> 00:13:23,428
（世界最優秀）
224
00:13:23,512 --> 00:13:25,639
白人社群多半不相信
225
00:13:25,722 --> 00:13:28,141
警局有種族歧視的問題
226
00:13:28,225 --> 00:13:29,977
他們力挺警方
227
00:13:30,060 --> 00:13:31,728
即使各種撻伐接踵而來
228
00:13:31,812 --> 00:13:33,438
我個人認為我們的警官
229
00:13:33,522 --> 00:13:38,527
對我們的社區都是公平公正的
他們所受的訓練就是如此
230
00:13:38,610 --> 00:13:41,738
我不認為警方
231
00:13:41,822 --> 00:13:45,158
執行勤務時會有種族差異
232
00:13:45,242 --> 00:13:46,827
或是恐同
233
00:13:46,910 --> 00:13:50,289
現在回想起來，當時警官的確犯了錯
234
00:13:50,372 --> 00:13:53,208
但是當時有很多人也被丹墨騙了
235
00:13:53,292 --> 00:13:55,586
他那天也騙了那幾位警官
236
00:13:55,669 --> 00:13:58,505
我相信那些警官
237
00:13:58,589 --> 00:14:01,133
也自我懷疑了很多次
238
00:14:01,216 --> 00:14:04,094
（我們力挺警察，你呢？
我們一起挺他！）
239
00:14:04,177 --> 00:14:08,098
大家將矛頭指向最初接觸後
240
00:14:08,724 --> 00:14:11,310
警官的無線電通訊
241
00:14:12,144 --> 00:14:14,855
吸毒的赤裸亞洲男性
242
00:14:16,148 --> 00:14:20,319
回到他意識正常的男友身邊
243
00:14:20,402 --> 00:14:24,114
要等一下，我的搭檔要在警局除蝨
244
00:14:24,197 --> 00:14:26,283
你聽到背後有警察在笑
245
00:14:26,366 --> 00:14:28,994
我認為他們的作為非常惡劣
246
00:14:29,870 --> 00:14:36,043
這又回到我們如何看待同性戀
247
00:14:36,126 --> 00:14:38,921
同志成為笑柄
248
00:14:40,339 --> 00:14:43,091
但後來這兩位警官
249
00:14:43,175 --> 00:14:46,386
上了巡迴法庭為他們的解職提出申訴
250
00:14:46,470 --> 00:14:48,305
法庭站在他們那邊
251
00:14:48,972 --> 00:14:51,350
讓他們復職並賠償先前薪資
252
00:14:51,433 --> 00:14:53,143
（約翰巴爾塞扎克是好人）
253
00:14:53,226 --> 00:14:55,270
科內拉克辛塔蘇姆豐案
254
00:14:55,354 --> 00:14:57,522
讓密爾瓦基成為注目焦點
255
00:14:58,315 --> 00:15:01,860
讓他們更瞭解自己的社群
256
00:15:01,944 --> 00:15:03,654
讓他們看清了
257
00:15:03,737 --> 00:15:06,782
警察是如何保護他們的
258
00:15:06,865 --> 00:15:09,242
這是十分駭人的故事
259
00:15:09,743 --> 00:15:12,204
（1991年七月）
260
00:15:14,331 --> 00:15:16,708
（1991年六月）
261
00:15:21,421 --> 00:15:25,384
丹墨先生殺害這名寮國年輕人之後
262
00:15:26,385 --> 00:15:28,762
屍體堆積在他的公寓裡
263
00:15:30,847 --> 00:15:34,101
丹墨接著又殺了四個人
264
00:15:35,060 --> 00:15:38,021
起初他殺人的頻率相隔九年
265
00:15:38,105 --> 00:15:39,356
接著是幾個月
266
00:15:39,439 --> 00:15:41,316
科內拉克之後就是相隔數週
267
00:15:43,318 --> 00:15:45,445
在我出門上班前一個小時
268
00:15:45,529 --> 00:15:48,532
我要決定是直接把他勒死
269
00:15:48,615 --> 00:15:51,076
還是讓他活著過夜
270
00:15:51,868 --> 00:15:54,663
我選擇後者，還翹了班
271
00:15:56,039 --> 00:15:59,042
結果在那個星期天被開除了
272
00:15:59,126 --> 00:16:01,086
接著骨牌效應就開始了
273
00:16:01,169 --> 00:16:04,423
第一塊骨牌引發後續的連鎖反應
274
00:16:06,925 --> 00:16:08,844
（牛津公寓）
275
00:16:08,927 --> 00:16:11,221
他又開始酗酒
276
00:16:11,304 --> 00:16:13,640
狀況越來越糟
277
00:16:15,851 --> 00:16:17,477
我注意到
278
00:16:17,561 --> 00:16:19,813
在他失業之後
279
00:16:19,896 --> 00:16:22,399
就很少見到他
280
00:16:24,359 --> 00:16:29,072
我會去敲他的門關心一下
281
00:16:29,656 --> 00:16:33,827
我發現門上的窺洞會變暗
282
00:16:35,495 --> 00:16:36,705
然後又亮起來
283
00:16:37,372 --> 00:16:39,541
我知道他走到門邊
284
00:16:39,624 --> 00:16:40,876
看到我了
285
00:16:40,959 --> 00:16:43,962
他知道敲門的人是我
286
00:16:44,755 --> 00:16:46,298
不想幫我開門
287
00:16:47,132 --> 00:16:49,968
我就跟自己說
288
00:16:50,052 --> 00:16:53,013
我想他要我走開
289
00:16:53,847 --> 00:16:55,015
我就走了
290
00:16:57,809 --> 00:17:01,396
有幾個醫生說他的確是酗酒
291
00:17:02,397 --> 00:17:04,316
他有上癮的個性
292
00:17:05,484 --> 00:17:08,528
我想他殺人也是殺上癮了
293
00:17:08,612 --> 00:17:11,490
然後越來越強烈
294
00:17:11,573 --> 00:17:14,201
他越來越無法滿足
295
00:17:14,284 --> 00:17:16,161
演變到後來
296
00:17:16,244 --> 00:17:19,706
他必須經常外出
297
00:17:19,790 --> 00:17:23,502
再去認識其他人
298
00:17:23,585 --> 00:17:26,880
無心處理他已經殺害的其他人
299
00:17:28,673 --> 00:17:30,425
我在浴缸裡支解他的時候
300
00:17:31,176 --> 00:17:33,386
我一個晚上做不完
301
00:17:34,596 --> 00:17:37,390
我太急著把事情做完
302
00:17:42,020 --> 00:17:46,274
他完全沉浸於眼前所做的事
303
00:17:46,358 --> 00:17:49,528
已經顧不得去整理犯案現場了
304
00:17:50,862 --> 00:17:53,782
他淋浴的同時，浴缸裡還有兩個人
305
00:17:54,533 --> 00:17:55,408
我問他
306
00:17:55,492 --> 00:17:58,495
“你怎麼沒把屍體處理好
再出去找下一個？”
307
00:17:58,578 --> 00:18:01,248
他說：“我忍不住，我需要這個刺激”
308
00:18:02,874 --> 00:18:05,168
我絕對不能有任何批判
309
00:18:05,752 --> 00:18:09,089
否則一不小心
310
00:18:09,172 --> 00:18:11,133
他可能就不願意談下去
311
00:18:11,967 --> 00:18:16,638
但聽傑佛瑞丹墨描述各種可怕的細節
312
00:18:16,721 --> 00:18:19,099
是一大挑戰
313
00:18:20,976 --> 00:18:23,103
-這樣能讓你興奮？
-沒錯
314
00:18:24,062 --> 00:18:26,439
對，可以看到裡面的樣子
315
00:18:27,816 --> 00:18:30,026
隨著時間不斷擴大
316
00:18:30,110 --> 00:18:32,988
不光只是和屍體進行性行為
317
00:18:33,697 --> 00:18:36,908
而是將屍體開腸剖肚
318
00:18:36,992 --> 00:18:42,873
然後直接和這個人的內臟進行性行為
319
00:18:44,541 --> 00:18:49,963
有好幾次我實在是聽不下去
320
00:18:50,547 --> 00:18:53,383
但還要假裝
321
00:18:53,466 --> 00:18:54,801
我完全沒受影響
322
00:18:56,136 --> 00:18:58,972
我差一點就因為
323
00:19:00,432 --> 00:19:03,310
味道太重讓鄰居起疑
324
00:19:07,772 --> 00:19:08,982
一天晚上
325
00:19:09,065 --> 00:19:10,567
我原本在睡覺
326
00:19:11,109 --> 00:19:15,071
半夜兩點半，我被可怕的味道臭醒
327
00:19:16,114 --> 00:19:17,574
我把門打開
328
00:19:17,657 --> 00:19:20,827
看到一片霧茫茫
329
00:19:22,245 --> 00:19:25,707
你有沒有看過恐怖片裡的墓園
330
00:19:26,291 --> 00:19:29,127
會這樣起霧？
331
00:19:29,211 --> 00:19:30,295
那就是我看到的
332
00:19:31,379 --> 00:19:32,297
我把門關起來
333
00:19:33,048 --> 00:19:36,384
拿了一條毛巾，塞在下面的門縫
334
00:19:36,468 --> 00:19:37,969
然後回去睡覺
335
00:19:39,804 --> 00:19:43,850
我起床之後
把臭味的事告訴我太太潘
336
00:19:43,934 --> 00:19:48,355
她說：“我今天
一定要去找出是哪裡來的？”
337
00:19:50,273 --> 00:19:51,608
後來她說
338
00:19:51,691 --> 00:19:53,318
“我聞了門縫
339
00:19:53,401 --> 00:19:56,071
臭味是從傑夫的公寓出來的”
340
00:19:57,155 --> 00:20:03,245
她拿了一把折疊椅
然後把我家的門打開
341
00:20:03,328 --> 00:20:05,330
坐著等傑夫回家
342
00:20:05,914 --> 00:20:09,334
他回來的時候，她向他質問臭味的事
343
00:20:09,417 --> 00:20:12,879
他說是冷凍櫃壞了
344
00:20:12,963 --> 00:20:15,840
冰箱裡的肉壞掉了
345
00:20:17,300 --> 00:20:18,677
於是我就問他
346
00:20:18,760 --> 00:20:22,138
“不是應該有保固嗎？你買多久了？”
347
00:20:23,431 --> 00:20:25,475
他們有來問過你嗎？
348
00:20:26,101 --> 00:20:27,352
有，他們問過
349
00:20:27,978 --> 00:20:30,814
-結果呢？
-我跟他們說是冰櫃掛掉了
350
00:20:35,986 --> 00:20:39,948
他用盡各種手段
351
00:20:40,949 --> 00:20:43,201
設法留住他看順眼的男人
352
00:20:43,285 --> 00:20:46,579
其中包括幫他們拍照
353
00:20:46,663 --> 00:20:49,416
趁他們失去意識或死了
354
00:20:49,499 --> 00:20:52,877
留存支解後的屍塊
355
00:20:52,961 --> 00:20:58,967
到最後還包括吃人
356
00:21:00,468 --> 00:21:04,264
你會挑要留下什麼嗎？
你是怎麼挑的？
357
00:21:05,640 --> 00:21:07,892
就是看起來最有肉的部分
358
00:21:07,976 --> 00:21:10,687
那些肥肉最少的
359
00:21:11,646 --> 00:21:14,816
-像是二頭肌、大腿和小腿？
-對
360
00:21:17,152 --> 00:21:18,653
將被害人吃掉
361
00:21:18,737 --> 00:21:21,364
是一種可怕的思維
362
00:21:21,448 --> 00:21:23,199
是在丹墨先生放棄了
363
00:21:23,283 --> 00:21:25,702
抗拒自己殺戮的衝動後所引發的
364
00:21:25,785 --> 00:21:28,079
（殺人包括吃人）
365
00:21:28,163 --> 00:21:31,249
他想過要吃身體的各種部位
366
00:21:31,333 --> 00:21:32,751
其中包括人的心臟
367
00:21:34,210 --> 00:21:36,755
所以你把心臟和肝臟拿出來
368
00:21:36,838 --> 00:21:39,257
然後把那個和他的大腿保存起來
369
00:21:39,341 --> 00:21:41,134
你怎麼處理其他的部位？
370
00:21:41,217 --> 00:21:44,387
我保留了大概23公斤
其他都當垃圾丟了
371
00:21:44,471 --> 00:21:47,432
你覺得你大概吃了多少？
372
00:21:47,515 --> 00:21:48,975
總共大概…
373
00:21:50,226 --> 00:21:51,144
4.5公斤
374
00:21:52,395 --> 00:21:54,522
他曾一度喝人血
375
00:21:54,606 --> 00:21:58,276
這又是他扭曲的想法
376
00:21:58,360 --> 00:22:01,529
以為喝了對方的血就能把他留在身邊
377
00:22:02,030 --> 00:22:05,450
他的想法是：“如果我吃下這些靈魂
378
00:22:05,533 --> 00:22:07,702
他們仍會活在我體內”
379
00:22:09,079 --> 00:22:12,499
所以如果有人看了你的冰櫃
看起來就像你去市場買回來的
380
00:22:12,582 --> 00:22:15,418
看起來就像超市的肉
381
00:22:16,169 --> 00:22:17,212
我冰了一陣子
382
00:22:18,088 --> 00:22:21,341
大概是一個月
也許沒那麼久，兩個星期吧
383
00:22:22,926 --> 00:22:25,178
天啊，我完全不知道
384
00:22:25,762 --> 00:22:29,224
這些事情就發生在
385
00:22:29,307 --> 00:22:30,892
我家對面
386
00:22:31,935 --> 00:22:35,063
整棟公寓的人都覺得被耍了
387
00:22:35,146 --> 00:22:36,439
（公寓裡屍塊散落）
388
00:22:36,523 --> 00:22:40,110
我們都覺得傑佛瑞丹墨耍了我們
389
00:22:40,193 --> 00:22:41,820
（也許牽涉高達12具屍體）
390
00:22:41,903 --> 00:22:43,613
這真的很痛苦
391
00:22:44,364 --> 00:22:46,533
原本你喜歡的人
392
00:22:47,325 --> 00:22:53,289
後來發現那個人在你背後插刀
393
00:22:54,207 --> 00:22:56,418
我以為這個人是我的朋友
394
00:23:01,131 --> 00:23:05,176
今晚住在這棟公寓和附近的居民
都十分震驚
395
00:23:05,260 --> 00:23:06,845
他們根本無法相信
396
00:23:06,928 --> 00:23:10,682
這麼重大的刑案就發生在自家隔壁
397
00:23:11,266 --> 00:23:14,394
今天有人提到
傑佛瑞丹墨案的種族議題
398
00:23:14,477 --> 00:23:16,396
因為被害人多數是黑人
399
00:23:16,479 --> 00:23:19,190
而且發生在以黑人為多數的地區
400
00:23:19,274 --> 00:23:21,067
關鍵就是種族歧視
401
00:23:21,151 --> 00:23:25,488
因為撇開和屍體性交和多人受害
402
00:23:25,572 --> 00:23:26,990
共通點就是
403
00:23:27,073 --> 00:23:29,409
他們都是年輕的黑人男性
404
00:23:30,285 --> 00:23:32,078
丹墨說他的理想被害人
405
00:23:32,162 --> 00:23:33,621
是年輕的健美黑人男性
406
00:23:34,747 --> 00:23:37,459
但他的頭兩名被害人是白人
407
00:23:37,542 --> 00:23:40,753
有西裔被害人，也有亞裔被害人
408
00:23:41,463 --> 00:23:43,965
他對有色人種特別有興趣
409
00:23:44,048 --> 00:23:45,341
這不是什麼仇恨犯罪
410
00:23:45,425 --> 00:23:50,889
他只是想要和那些吸引自己的人
有親密關係
411
00:23:52,724 --> 00:23:55,185
我不知道丹墨在想些什麼
412
00:23:55,268 --> 00:23:56,895
（命案：艾德華史密斯）
413
00:23:56,978 --> 00:23:59,230
他有種族歧視嗎？誰在乎？
414
00:23:59,314 --> 00:24:00,815
他殺了黑人
415
00:24:00,899 --> 00:24:02,650
他殺了有色人種
416
00:24:02,734 --> 00:24:04,110
他殺了同性戀者
417
00:24:05,320 --> 00:24:06,154
在我看來
418
00:24:06,237 --> 00:24:08,281
該追究的是，他奪走很多人的生命
419
00:24:08,364 --> 00:24:11,910
而這些人今天應該還活者
420
00:24:11,993 --> 00:24:14,621
（1991年8月23日）
421
00:24:16,789 --> 00:24:19,125
（1992年1月30日）
422
00:24:23,630 --> 00:24:27,425
以現今的科技
丹墨審判過程將傳送到外太空
423
00:24:27,509 --> 00:24:30,011
在短短數秒內傳送到其他國家
424
00:24:30,094 --> 00:24:32,222
英國人對這個案子的說法是
425
00:24:32,305 --> 00:24:34,516
傑佛瑞丹墨的貢獻是
426
00:24:34,599 --> 00:24:38,728
讓密爾瓦基不只是以啤酒著名
現在還出了連續殺人犯
427
00:24:40,313 --> 00:24:44,234
丹墨坦承總共殺害17人
428
00:24:46,110 --> 00:24:48,154
丹墨當庭認罪
429
00:24:48,238 --> 00:24:52,242
現在唯一的問題是
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
430
00:24:52,325 --> 00:24:54,494
丹墨的說詞是：“對，人是我殺的
431
00:24:54,577 --> 00:24:55,453
可是我精神失常”
432
00:24:57,163 --> 00:24:58,831
審判眾所注目
433
00:24:58,915 --> 00:25:01,000
吸引了許多記者
434
00:25:01,084 --> 00:25:02,627
家屬也來了
435
00:25:04,796 --> 00:25:08,091
現在成了一場大秀
436
00:25:09,467 --> 00:25:13,596
麥可麥肯是當時的檢方公訴人
437
00:25:18,142 --> 00:25:20,687
傑瑞波伊爾是丹墨的辯護律師
438
00:25:20,770 --> 00:25:23,314
向陪審團提出的論點鏗鏘有力
439
00:25:23,398 --> 00:25:25,400
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
440
00:25:26,609 --> 00:25:30,154
我還記得當時在密爾瓦基郡法院
441
00:25:30,238 --> 00:25:31,614
我的四周都是媒體
442
00:25:31,698 --> 00:25:35,326
我們都在等丹墨首度現身法庭
443
00:25:36,369 --> 00:25:37,829
這將是第一次
444
00:25:37,912 --> 00:25:40,915
我們親眼看到他本人
445
00:25:43,126 --> 00:25:46,671
我們以為會看到像查爾斯曼森的人
446
00:25:47,380 --> 00:25:49,757
但丹墨是帥氣的男人
447
00:25:51,092 --> 00:25:52,552
他很低調
448
00:25:53,344 --> 00:25:57,307
他看起來不像連續殺人魔
449
00:25:59,183 --> 00:26:03,813
我想丹墨的父親仍希望會有人瞭解
450
00:26:03,896 --> 00:26:07,984
他之所以做出這種事
是因為他有精神病
451
00:26:08,818 --> 00:26:13,156
萊諾希望法庭
能給予傑佛瑞必要的協助
452
00:26:13,239 --> 00:26:14,782
全體起立
453
00:26:17,327 --> 00:26:21,289
密爾瓦基郡巡迴法院33分支正式開庭
454
00:26:21,372 --> 00:26:23,791
由羅倫斯葛蘭姆法官主持
455
00:26:24,334 --> 00:26:27,462
證明精神失常的責任在辯方
456
00:26:28,713 --> 00:26:31,132
辯方要首先提出精神失常的論點
457
00:26:31,215 --> 00:26:33,718
和一般的舉證責任很不一樣
458
00:26:34,594 --> 00:26:38,431
我要負責向各位證明
459
00:26:38,973 --> 00:26:41,684
他不是個邪惡的人
460
00:26:41,768 --> 00:26:44,187
他是個病人
461
00:26:45,647 --> 00:26:48,566
我的職責和目標就是證明
462
00:26:48,650 --> 00:26:52,820
他在犯案時精神是失常的
463
00:26:52,904 --> 00:26:56,824
他殺人的時候，其實深受精神病之苦
464
00:26:57,367 --> 00:27:00,453
傑佛瑞丹墨在我眼裡
465
00:27:01,287 --> 00:27:03,039
就是個普通人
466
00:27:03,581 --> 00:27:06,918
他沉迷於幻想、下藥
467
00:27:07,001 --> 00:27:09,337
把頭顱放進置物櫃、吃人
468
00:27:09,420 --> 00:27:10,338
性衝動
469
00:27:10,421 --> 00:27:12,215
鑽洞、把人變成喪屍、戀屍癖
470
00:27:13,091 --> 00:27:15,968
當然，在一般人眼裡
471
00:27:16,552 --> 00:27:20,139
他是瘋子，是食人魔，是連續殺人魔
472
00:27:20,223 --> 00:27:23,476
但刑案標準的精神失常來看
473
00:27:24,519 --> 00:27:25,978
他是真的精神失常嗎？
474
00:27:26,062 --> 00:27:29,732
他是否符合法律定義？這仍值得探討
475
00:27:29,816 --> 00:27:33,653
一個人在法律認定為精神失常之前
476
00:27:34,779 --> 00:27:38,157
他必須罹患精神疾病或缺陷
477
00:27:38,241 --> 00:27:41,869
導致他們沒有能力
478
00:27:41,953 --> 00:27:45,164
去辨別是非對錯
479
00:27:45,248 --> 00:27:49,335
或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
480
00:27:49,419 --> 00:27:51,295
去符合法律的規範
481
00:27:52,255 --> 00:27:55,842
我去芝加哥找了瓦爾斯壯醫師
482
00:27:55,925 --> 00:27:57,176
請他協助這個案子
483
00:27:57,260 --> 00:28:00,471
被告的人格結構
484
00:28:00,555 --> 00:28:03,766
他私底下看待世界和自己的方式
485
00:28:03,850 --> 00:28:09,021
經診斷後的確符合
分裂型人格和邊緣型人格疾病
486
00:28:09,105 --> 00:28:10,231
告訴我們那是什麼意思
487
00:28:10,982 --> 00:28:15,278
他們對真實和想像的遺棄
反應會很激烈
488
00:28:15,361 --> 00:28:16,988
而這個案子
489
00:28:17,071 --> 00:28:20,825
是這類激烈反應的極端例子
490
00:28:21,409 --> 00:28:24,245
丹墨不希望別人離開他
491
00:28:24,328 --> 00:28:25,747
要留在他身邊
492
00:28:25,830 --> 00:28:27,123
那種被遺棄的感受
493
00:28:27,206 --> 00:28:29,667
我想有一部份可以解釋
494
00:28:29,751 --> 00:28:33,421
他為何保留被害者的屍塊
495
00:28:34,005 --> 00:28:36,340
他保留了骨頭、頭顱
496
00:28:37,091 --> 00:28:39,177
保留了手
497
00:28:39,761 --> 00:28:43,514
傑夫提到那是為了一座祭壇
498
00:28:45,725 --> 00:28:47,935
我弄了這個架子
499
00:28:48,019 --> 00:28:50,313
一個黑色的架子
500
00:28:50,897 --> 00:28:55,902
我在上面放了一個黑色圓形的東西
501
00:28:55,985 --> 00:28:59,447
我把頭骨排在上面和旁邊
502
00:29:02,033 --> 00:29:04,994
這是用來紀念…
503
00:29:06,579 --> 00:29:09,332
那些人，他們每一個人的紀念品
504
00:29:11,501 --> 00:29:15,129
那是我自己私密的小世界
505
00:29:17,381 --> 00:29:19,091
我有絕對的掌控權
506
00:29:22,011 --> 00:29:25,139
沒什麼更能超越這樣的掌控
507
00:29:30,728 --> 00:29:35,316
這個就是他所畫的圖
508
00:29:35,399 --> 00:29:37,360
（著色骨骸，著色頭骨）
509
00:29:37,443 --> 00:29:38,861
（黑色桌子，香）
510
00:29:38,945 --> 00:29:41,197
從這裡可以看到
511
00:29:41,280 --> 00:29:43,241
他在底下簽了名
512
00:29:44,534 --> 00:29:46,661
你覺得留下這些頭骨
513
00:29:46,744 --> 00:29:50,248
就能完成這個祭壇
514
00:29:50,331 --> 00:29:52,917
就不會再那麼孤單
515
00:29:53,000 --> 00:29:55,378
永遠有人陪著你？
516
00:29:55,461 --> 00:29:57,129
我想那一定是，對
517
00:29:57,213 --> 00:30:00,216
那就是我的想法
518
00:30:02,426 --> 00:30:06,514
傑佛瑞打造了一座祭壇
完全為了滿足自己的控制慾
519
00:30:06,597 --> 00:30:10,643
他對每個受害者所偏好的特質
520
00:30:10,726 --> 00:30:14,063
現在似乎內化到他自己的生命裡
521
00:30:14,146 --> 00:30:16,190
他有一種怪異的幻想
522
00:30:16,274 --> 00:30:22,697
以為只要拿被害者的頭顱和骨骸
523
00:30:23,781 --> 00:30:26,450
打造一個能量中心
524
00:30:26,534 --> 00:30:29,787
他就能得到特別的力量
525
00:30:29,871 --> 00:30:32,623
我們努力想贏得精神失常的主張
526
00:30:32,707 --> 00:30:34,625
這是他失控的主因
527
00:30:35,293 --> 00:30:37,461
我們想主張這個部分
528
00:30:37,545 --> 00:30:40,172
他已經無法理性思考了
529
00:30:42,508 --> 00:30:45,344
我相信他罹患了戀屍癖
530
00:30:45,428 --> 00:30:49,015
那是十分罕見且危險的精神疾病
531
00:30:49,974 --> 00:30:53,311
他是一個罹患可怕精神疾病的人
532
00:30:53,394 --> 00:30:56,939
他很努力掙扎不讓這個疾病
533
00:30:57,023 --> 00:31:00,026
引領他去傷害其他人
534
00:31:00,109 --> 00:31:01,569
他顯然輸了這場戰役
535
00:31:01,652 --> 00:31:03,112
以我的專業見解
536
00:31:03,195 --> 00:31:05,615
丹墨先生的確缺乏足夠的能力
537
00:31:05,698 --> 00:31:08,659
讓自己的行為符合法律規範
538
00:31:08,743 --> 00:31:13,915
我認為他們當時的論述
的確符合所有的法定需求
539
00:31:13,998 --> 00:31:15,666
我的見解到今天仍未改變
540
00:31:16,500 --> 00:31:19,921
地方檢察處的人來找我
541
00:31:20,004 --> 00:31:22,131
對丹墨先生進行評估
542
00:31:22,214 --> 00:31:23,758
他每次殺人的時候
543
00:31:24,467 --> 00:31:28,346
他的確有辦法不去殺人
544
00:31:28,429 --> 00:31:32,308
並沒有任何力量推動他去殺人
545
00:31:33,017 --> 00:31:35,186
那只是他想要
546
00:31:35,269 --> 00:31:37,688
把被害人留在身邊的慾望
547
00:31:37,772 --> 00:31:40,983
如果被害人自願和他在一起
548
00:31:41,067 --> 00:31:42,568
他就不會殺人了
549
00:31:43,235 --> 00:31:45,321
由此可以看出
550
00:31:45,404 --> 00:31:47,490
他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行為
551
00:31:48,658 --> 00:31:53,287
我不認為丹墨有任何精神疾病
552
00:31:53,371 --> 00:31:54,956
他知道這是錯的嗎？
553
00:31:55,456 --> 00:31:58,584
我確信他知道這是錯的
554
00:31:58,668 --> 00:32:01,712
他說在當時他知道這麼做是錯的
555
00:32:02,546 --> 00:32:03,631
每一次都是
556
00:32:04,382 --> 00:32:08,260
在被起訴的每一樁命案裡
他都做了悉心安排
557
00:32:08,344 --> 00:32:10,972
確保自己不會被抓到
558
00:32:11,055 --> 00:32:14,976
包括裝設假的監視攝影機
559
00:32:15,059 --> 00:32:18,521
以免在他上班的時候會有人闖入
560
00:32:18,604 --> 00:32:21,399
包括丟棄證物
561
00:32:21,482 --> 00:32:25,486
包括支解屍體時會拉上窗簾
562
00:32:26,404 --> 00:32:28,030
這麼多的步驟
563
00:32:28,114 --> 00:32:29,907
都是防止被察覺
564
00:32:30,700 --> 00:32:32,827
他為了要殺人
565
00:32:32,910 --> 00:32:36,747
必須把自己灌醉才能放膽下手
566
00:32:38,416 --> 00:32:43,045
所有心理學家基本上都同意
他酗酒，有戀屍癖
567
00:32:43,129 --> 00:32:44,338
同意他知道那是錯的
568
00:32:44,422 --> 00:32:47,049
但對他無法控制自己上沒有共識
569
00:32:48,092 --> 00:32:50,886
這場審判對我而言
570
00:32:50,970 --> 00:32:52,513
讓我焦慮不已
571
00:32:53,139 --> 00:32:55,057
我就坐在傑夫旁邊
572
00:32:55,141 --> 00:32:58,144
他有疑問的時候會跟我說話
573
00:32:59,854 --> 00:33:00,771
溫蒂派屈克斯
574
00:33:00,855 --> 00:33:03,607
在美化傑佛瑞丹墨的形象上
扮演重要角色
575
00:33:04,275 --> 00:33:06,902
安排一位年輕女性坐在那裡
576
00:33:06,986 --> 00:33:09,321
讓傑佛瑞丹墨看起來沒那麼有威脅性
577
00:33:09,405 --> 00:33:12,158
我想那是辯方刻意讓陪審團看到
578
00:33:12,241 --> 00:33:16,287
傑佛瑞丹墨
並不是許多人所描述的那種怪物
579
00:33:18,622 --> 00:33:21,208
我當時對替傑佛瑞丹墨辯護
580
00:33:21,292 --> 00:33:23,127
一直很抗拒
581
00:33:24,086 --> 00:33:27,590
我收到來自各方的死亡威脅
582
00:33:30,259 --> 00:33:32,970
但其實只有一次
583
00:33:33,054 --> 00:33:34,764
我覺得那個威脅是真的
584
00:33:35,931 --> 00:33:39,727
一天晚上
我在外面遇到一位被害人家屬
585
00:33:39,810 --> 00:33:41,771
拿撞球桿攻擊我
586
00:33:41,854 --> 00:33:43,856
因為我替傑夫辯護
587
00:33:44,690 --> 00:33:48,986
我說：“妳要知道這只是工作
我沒有殺妳弟弟”
588
00:33:49,070 --> 00:33:53,532
她無法或不願意分辨兩者的差異
589
00:33:53,616 --> 00:33:56,494
她直接找我出氣
590
00:33:57,203 --> 00:34:00,831
這的確讓我在審判期間
591
00:34:00,915 --> 00:34:02,333
提高警覺
592
00:34:02,875 --> 00:34:05,836
那時幾乎足不出戶
593
00:34:10,633 --> 00:34:14,053
丹墨的父親和繼母
在開庭期間每天都來
594
00:34:14,970 --> 00:34:17,389
你看得出他們的心情大受影響
595
00:34:18,057 --> 00:34:21,352
醫師在證人席上引用他的自白
596
00:34:21,435 --> 00:34:23,020
（吃被害人的屍塊）
597
00:34:23,104 --> 00:34:25,606
都是令人反感的資訊
598
00:34:26,857 --> 00:34:28,901
從他父親的表情就看得出來
599
00:34:30,444 --> 00:34:33,572
坐在萊諾丹墨身邊的是雪莉
600
00:34:33,656 --> 00:34:34,824
他的第二任太太
601
00:34:34,907 --> 00:34:37,868
在他兒子背後看著，在背後挺他
602
00:34:39,078 --> 00:34:41,247
（精神正常？異常？）
603
00:34:41,330 --> 00:34:43,666
審判進行了兩週
604
00:34:44,291 --> 00:34:46,418
他失控了
605
00:34:47,461 --> 00:34:50,381
他停不了
606
00:34:50,965 --> 00:34:53,425
他活像是失速列車
607
00:34:54,552 --> 00:34:57,263
失序狂奔
608
00:34:57,847 --> 00:35:00,099
問題不在“他是否精神失常？”
609
00:35:00,182 --> 00:35:04,186
而是“他能否毫無疑問地
充分證明自己精神失常？”
610
00:35:04,270 --> 00:35:06,397
如果不能的話，答案是否定的
611
00:35:06,480 --> 00:35:08,482
各位不必去判定他是否精神正常
612
00:35:08,566 --> 00:35:11,235
本案沒有要求各位
去判斷他是否精神正常
613
00:35:11,318 --> 00:35:12,778
各位要做的是
614
00:35:12,862 --> 00:35:15,948
“他能否毫無疑問地
充分證明自己精神失常？”
615
00:35:16,031 --> 00:35:17,700
這是各位要面對的課題
616
00:35:18,576 --> 00:35:20,744
所有證詞提出之後
617
00:35:20,828 --> 00:35:22,663
陪審團開始進行審議
618
00:35:23,789 --> 00:35:26,625
丹墨能否能因精神疾病被判無罪？
619
00:35:26,709 --> 00:35:28,794
這是陪審團必須釐清的
620
00:35:28,878 --> 00:35:31,881
我想陪審團，甚至一般大眾會擔心
621
00:35:31,964 --> 00:35:34,175
如果這個犯人不必服刑
622
00:35:34,258 --> 00:35:36,010
而被送進精神病機構
623
00:35:36,093 --> 00:35:38,721
等他們出來一定會再傷害人
624
00:35:39,388 --> 00:35:44,768
即使你在精神病機構裡成功地治癒
625
00:35:44,852 --> 00:35:48,022
法院必須批准
才能讓你重新回到社區
626
00:35:48,981 --> 00:35:50,482
以丹墨先生的案子
627
00:35:50,566 --> 00:35:55,362
我認為法院准許他重回社區的機會
微乎其微
628
00:35:56,614 --> 00:35:59,241
沒有人對審判結果胸有成竹
629
00:35:59,325 --> 00:36:01,035
他們會判他精神失常
630
00:36:01,118 --> 00:36:03,454
我想他們會投票決定他是精神正常
631
00:36:03,537 --> 00:36:05,748
你覺得陪審團會怎麼判？
632
00:36:05,831 --> 00:36:06,832
我不知道
633
00:36:06,916 --> 00:36:09,627
陪審團在星期五開始審議
一直到星期六晚上
634
00:36:09,710 --> 00:36:11,545
他們才出來
635
00:36:11,629 --> 00:36:13,130
他們檢視了所有證據
636
00:36:13,214 --> 00:36:15,925
對自己的決定十分堅定
637
00:36:16,008 --> 00:36:18,469
今天在密爾瓦基鴉雀無聲的法庭上
638
00:36:18,552 --> 00:36:20,137
陪審團達成決議
639
00:36:20,221 --> 00:36:23,432
這可說是現代史上
640
00:36:23,515 --> 00:36:24,975
最駭人也最受注目的命案審判
641
00:36:25,059 --> 00:36:27,269
陪審團判定傑佛瑞丹墨
在正常的精神狀態下
642
00:36:27,353 --> 00:36:29,980
殺害並支解男子和男孩
643
00:36:30,064 --> 00:36:33,734
以達成陪伴和滿足性慾的駭人目的
644
00:36:34,652 --> 00:36:36,153
我實在看不懂
645
00:36:37,696 --> 00:36:42,034
如果這個人一心想著和屍體有性行為
646
00:36:42,117 --> 00:36:45,037
如果這個人在別人頭上鑽洞
647
00:36:45,120 --> 00:36:48,457
為了讓他們像喪屍一樣活著
648
00:36:49,416 --> 00:36:51,543
你說他沒有精神失常
649
00:36:51,627 --> 00:36:54,088
我不懂什麼才叫精神疾病
650
00:36:54,588 --> 00:36:56,966
密爾瓦基還要有多少人被吃掉
651
00:36:57,049 --> 00:36:59,635
他們才會覺得你有精神病？
652
00:37:02,137 --> 00:37:04,682
我當檢察官起訴案件38年了
653
00:37:04,765 --> 00:37:06,642
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了不起
654
00:37:07,351 --> 00:37:08,894
死了17個人
655
00:37:09,520 --> 00:37:11,647
17個家庭毀了
656
00:37:12,439 --> 00:37:13,857
這沒什麼好高興的
657
00:37:15,067 --> 00:37:17,569
但要是他們的決議
658
00:37:17,653 --> 00:37:19,446
說他精神失常，我一定會崩潰
659
00:37:21,532 --> 00:37:25,536
丹墨對被判精神正常毫無反應
660
00:37:25,619 --> 00:37:27,705
一點反應也沒有
661
00:37:28,414 --> 00:37:29,248
完全沒有
662
00:37:30,040 --> 00:37:32,293
丹墨女士，有什麼話要說嗎？
663
00:37:32,376 --> 00:37:33,419
沒有
664
00:37:33,502 --> 00:37:34,712
-丹墨先生？
-沒有
665
00:37:36,088 --> 00:37:39,383
我們今晨試圖訪問丹墨的祖母凱薩琳
666
00:37:39,466 --> 00:37:41,427
但大門已經貼了公告
667
00:37:41,510 --> 00:37:45,097
說她太虛弱且太傷心無法討論案情
668
00:37:45,180 --> 00:37:46,640
以這個判決來看
669
00:37:46,724 --> 00:37:48,600
其實也不算很意外
670
00:37:48,684 --> 00:37:53,147
但我認為他有精神疾病，必須就醫
671
00:37:55,357 --> 00:37:57,651
（1992年2月17日）
672
00:37:57,735 --> 00:38:00,154
被害者家屬流下欣慰的眼淚
673
00:38:00,237 --> 00:38:02,740
知道丹墨即將面對牢獄之災
674
00:38:02,823 --> 00:38:05,075
而不是進入精神病機構
675
00:38:05,159 --> 00:38:07,828
傑佛瑞丹墨案審判今天告一段落
676
00:38:07,911 --> 00:38:10,873
今天早上在密爾瓦基法庭將宣布刑期
677
00:38:11,665 --> 00:38:15,586
你認為今早
丹墨案的量刑將如何進行？
678
00:38:15,669 --> 00:38:17,129
首先會請家屬發言
679
00:38:17,212 --> 00:38:20,924
每一個家庭都有機會在法庭上表達
680
00:38:21,008 --> 00:38:23,510
這個案件對他們家庭的衝擊
681
00:38:23,594 --> 00:38:27,556
我們很可能看到家屬情緒激動的發言
682
00:38:29,183 --> 00:38:31,894
我是安東尼席爾斯的母親
683
00:38:33,896 --> 00:38:36,065
我只想知道…
684
00:38:36,148 --> 00:38:40,194
為什麼是我兒子？
685
00:38:41,320 --> 00:38:44,281
我要感謝陪審團，我要謝謝你，法官
686
00:38:44,365 --> 00:38:46,867
把這個人關起來，拜託
687
00:38:48,994 --> 00:38:51,622
我想跟傑佛瑞丹墨說
688
00:38:51,705 --> 00:38:55,376
他不知道他讓我們這些家屬
689
00:38:55,459 --> 00:38:59,171
有多麼傷心、失落和多麼的痛苦
690
00:39:00,839 --> 00:39:04,385
我覺得不會讓我母親再受這種苦！
691
00:39:05,177 --> 00:39:06,845
絕對不會，傑佛瑞
692
00:39:06,929 --> 00:39:09,848
傑佛瑞，我恨你，你這混蛋！
693
00:39:09,932 --> 00:39:11,475
我恨你！
694
00:39:11,558 --> 00:39:13,560
傑佛瑞太離譜了！
695
00:39:13,644 --> 00:39:16,438
別惹我，傑佛瑞！
我會殺了你，去死吧！
696
00:39:16,522 --> 00:39:18,482
你看著我，王八蛋！
697
00:39:18,565 --> 00:39:20,776
-我會殺了你
-接下來進行午休
698
00:39:20,859 --> 00:39:23,904
我他媽要殺了你，王八蛋！
699
00:39:25,322 --> 00:39:29,660
她在法庭裡衝過來
在我看來就是要攻擊他
700
00:39:29,743 --> 00:39:31,370
他很冷靜，很自制
701
00:39:31,453 --> 00:39:33,539
我以為他會跳起來，他沒有
702
00:39:33,622 --> 00:39:35,332
他就這麼坐著
703
00:39:35,416 --> 00:39:37,084
這就是處於緊張狀態的傑佛瑞丹墨
704
00:39:42,005 --> 00:39:44,800
法官說：“在我宣判之前
705
00:39:44,883 --> 00:39:46,802
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？”
706
00:39:46,885 --> 00:39:49,972
我從來沒想要脫罪
707
00:39:50,556 --> 00:39:52,683
說真的，我希望被判死刑
708
00:39:53,308 --> 00:39:54,768
我不恨任何人
709
00:39:55,394 --> 00:39:58,063
我知道我有病或邪惡，或兩者都是
710
00:39:58,647 --> 00:40:00,065
現在我相信我是病了
711
00:40:01,442 --> 00:40:03,527
這全都是我的錯
712
00:40:03,610 --> 00:40:04,570
我傷害了很多人
713
00:40:05,362 --> 00:40:07,156
我傷害了我的母親和父親
714
00:40:07,239 --> 00:40:08,282
還有繼母
715
00:40:08,365 --> 00:40:10,284
我非常愛他們
716
00:40:11,243 --> 00:40:14,663
我希望他們能得到我所尋找的平靜
717
00:40:16,039 --> 00:40:20,377
這讓法官在無死刑的該州
718
00:40:20,461 --> 00:40:22,504
判下最重的刑
719
00:40:24,256 --> 00:40:27,926
丹墨被判連續15個無期徒刑
720
00:40:28,719 --> 00:40:29,636
太好了！
721
00:40:35,309 --> 00:40:37,352
這是家屬在得知摯愛的親人
722
00:40:37,436 --> 00:40:41,440
遭到傑佛瑞丹墨毒手後
首次得以欣慰慶賀
723
00:40:44,276 --> 00:40:45,694
日子還是要過下去
724
00:40:45,777 --> 00:40:49,031
也許我在這次悲劇裡學到教訓
能對別人有幫助
725
00:40:49,615 --> 00:40:51,909
我感謝上帝給了我們這個判決
726
00:40:53,035 --> 00:40:57,456
丹墨指認了史蒂芬的照片
還被問到是否確認是他
727
00:40:57,539 --> 00:41:00,459
他告訴警方：“你永遠會記得第一次”
728
00:41:00,542 --> 00:41:02,961
我要他知道
我們也會記得我們的第一次
729
00:41:03,629 --> 00:41:06,006
我們沒有一天不想起史蒂夫
730
00:41:06,089 --> 00:41:07,925
（史蒂芬希克斯
死於1978年6月18日）
731
00:41:07,966 --> 00:41:09,968
有一種了結的感覺
732
00:41:10,052 --> 00:41:14,348
尤其是那些多年來
打聽兒子下落的家屬
733
00:41:15,516 --> 00:41:17,392
那是一種悲傷的了結
734
00:41:18,018 --> 00:41:19,269
但終於結束了
735
00:41:20,646 --> 00:41:23,315
（哥倫比亞矯正機構）
736
00:41:26,151 --> 00:41:29,613
丹墨被送往威斯康辛州的
哥倫比亞矯正機關
737
00:41:32,324 --> 00:41:34,868
我不知道監獄是什麼樣的
738
00:41:34,952 --> 00:41:37,579
我想像會是很可怕的地方
739
00:41:38,121 --> 00:41:40,541
我想也許在監獄裡
740
00:41:40,624 --> 00:41:44,962
他們可能會讓我種個植物什麼的
741
00:41:45,796 --> 00:41:49,883
我一直對種植物有興趣
742
00:41:49,967 --> 00:41:51,760
我的公寓裡就有種
743
00:41:52,970 --> 00:41:55,430
他被列入預防自殺清單裡
744
00:41:55,514 --> 00:41:59,059
所以他被放入單人囚室，不是大通舖
745
00:41:59,142 --> 00:42:01,353
他跟我說：“我有什麼好期待的？”
746
00:42:01,436 --> 00:42:04,064
我說：“你可以做很多事”
747
00:42:04,147 --> 00:42:06,358
“你說你原本在讀聖經
748
00:42:06,441 --> 00:42:08,652
你想繼續讀”
749
00:42:08,735 --> 00:42:12,072
他做了一些公開宣誓的事
750
00:42:12,155 --> 00:42:16,076
想在上帝面前贖罪
751
00:42:16,159 --> 00:42:18,829
（1992年二月）
752
00:42:20,956 --> 00:42:23,333
（1994年四月）
753
00:42:25,419 --> 00:42:28,672
我在1994年接到一通電話
754
00:42:28,755 --> 00:42:31,466
是一位在密爾瓦基當牧師的友人
755
00:42:31,550 --> 00:42:33,969
說有一名受刑人想受洗
756
00:42:34,595 --> 00:42:36,847
他說：“你最好先坐下來
757
00:42:36,930 --> 00:42:38,181
他的名字是傑佛瑞丹墨”
758
00:42:39,725 --> 00:42:41,727
和他見面，我有點緊張
759
00:42:43,645 --> 00:42:45,397
我從來沒進過監獄
760
00:42:45,480 --> 00:42:47,858
我也沒見過殺人犯
761
00:42:49,359 --> 00:42:50,902
我坐在那裡心裡想
762
00:42:50,986 --> 00:42:54,156
“我和一個殺了很多年輕男子的人
共處一室”
763
00:42:54,239 --> 00:42:56,116
我看了他的手
764
00:42:56,199 --> 00:42:58,785
我覺得他的手和我的比起來小很多
765
00:42:58,869 --> 00:43:00,829
他用那雙手勒死人
766
00:43:00,912 --> 00:43:04,958
而我坐在那裡跟他說話
好像我們都是普通人
767
00:43:05,917 --> 00:43:07,836
我說：“好，我為你施洗”
768
00:43:07,919 --> 00:43:09,921
這似乎讓他感到如釋重負
769
00:43:11,214 --> 00:43:13,091
他說：“我好怕你會說
770
00:43:13,175 --> 00:43:17,304
‘你太邪惡了
你這麼可惡的人不能受洗’”
771
00:43:21,642 --> 00:43:23,185
傑夫被帶進來
772
00:43:24,353 --> 00:43:25,937
我把他的頭按到水裡
773
00:43:27,230 --> 00:43:30,150
等他起來
我說：“歡迎來到上帝的家”
774
00:43:32,361 --> 00:43:33,695
在他受洗那天
775
00:43:34,196 --> 00:43:37,032
約翰韋恩蓋西在同一天伏法
776
00:43:37,115 --> 00:43:39,159
（另有六具屍體與蓋西有關）
777
00:43:39,242 --> 00:43:41,870
當天還有日全蝕
778
00:43:41,953 --> 00:43:44,081
有人試圖解讀
779
00:43:44,164 --> 00:43:46,667
背後的神秘意涵
780
00:43:47,751 --> 00:43:50,879
之後我每週和他見面一小時
781
00:43:50,962 --> 00:43:53,048
為了幫助他建立信仰
782
00:43:53,131 --> 00:43:56,426
瞭解他的信仰，持續每週進行
783
00:43:57,260 --> 00:43:59,680
傑佛瑞丹墨就住在這一棟
784
00:43:59,763 --> 00:44:01,807
懲訓獨居二號
785
00:44:01,890 --> 00:44:04,518
他有工作，負責掃地和拖地
786
00:44:04,601 --> 00:44:08,438
獄方希望他之後能融入一般受刑人
787
00:44:09,940 --> 00:44:13,026
我最後一次見他，是感恩節的前一天
788
00:44:14,236 --> 00:44:16,029
他給我一張卡片
789
00:44:16,113 --> 00:44:17,531
在“朋友”下面畫了線
790
00:44:17,614 --> 00:44:22,911
這顯示他開始瞭解友誼是怎麼回事
791
00:44:25,664 --> 00:44:27,791
他入獄一年後
792
00:44:27,874 --> 00:44:29,584
我去看他
793
00:44:29,668 --> 00:44:33,004
他說：“我不想再這樣下去
我不能繼續在獨居房”
794
00:44:33,088 --> 00:44:36,091
他說：“如果我不能和其他人交流
795
00:44:36,758 --> 00:44:39,344
那還不如死了算了”
796
00:44:40,721 --> 00:44:44,141
他說：“我要叫他們
讓我加入一般受刑人”
797
00:44:44,224 --> 00:44:47,102
我說：“傑佛瑞，不行
你這樣很快就會死”
798
00:44:47,185 --> 00:44:52,357
“因為每個人對你的行為
799
00:44:52,441 --> 00:44:54,401
都有強烈的觀感”
800
00:44:54,484 --> 00:44:55,652
（密爾瓦基大屠殺）
801
00:44:55,736 --> 00:44:57,612
“我們不能再讓人失去生命”
802
00:45:00,073 --> 00:45:03,618
我跟妳說，溫蒂
我想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
803
00:45:03,702 --> 00:45:04,870
我真的沒辦法
804
00:45:05,746 --> 00:45:07,414
因為我這個人需要
805
00:45:07,497 --> 00:45:10,584
不斷的刺激，精神上的刺激
806
00:45:13,670 --> 00:45:16,256
我真的沒有那種耐心了
807
00:45:25,474 --> 00:45:28,018
我那天離開時非常為難
808
00:45:31,813 --> 00:45:33,899
我說：“拜託別這麼做”
809
00:45:35,901 --> 00:45:38,236
“你撐不過去的”
810
00:45:49,289 --> 00:45:51,792
（1994年四月）
811
00:45:53,877 --> 00:45:56,254
（1994年11月28日）
812
00:46:00,592 --> 00:46:02,511
1994年11月
813
00:46:02,594 --> 00:46:04,638
那天他在監獄裡進行例行工作
814
00:46:06,014 --> 00:46:08,016
他和一名叫傑西安德森的男子
815
00:46:08,099 --> 00:46:10,811
被派去清理體育館的置物櫃
816
00:46:12,896 --> 00:46:13,814
克里斯多福斯卡弗
817
00:46:13,897 --> 00:46:17,234
他在好幾年前
因謀殺被我們起訴判刑
818
00:46:17,317 --> 00:46:18,485
他當時也一起工作
819
00:46:19,194 --> 00:46:21,780
他從健身房裡拿了槓鈴
820
00:46:22,489 --> 00:46:25,283
當成武器往丹墨的頭上砸
821
00:46:25,367 --> 00:46:28,203
我從監獄接到的訊息是
822
00:46:28,286 --> 00:46:30,914
他受攻擊時沒有抵抗
823
00:46:32,666 --> 00:46:37,045
諷刺的是，丹墨先生第一次殺人
824
00:46:37,128 --> 00:46:39,840
就是用重訓器材
825
00:46:39,923 --> 00:46:42,133
奪走史蒂芬希克斯的生命
826
00:46:43,051 --> 00:46:44,845
像是一種輪迴
827
00:46:48,640 --> 00:46:51,935
他成為一般受刑人不到一年就被殺了
828
00:46:52,477 --> 00:46:54,855
沒想到丹墨能活這麼久
829
00:46:54,938 --> 00:46:56,898
（受刑人殺害丹墨）
830
00:46:56,982 --> 00:46:58,733
我們請到丹墨的父親萊諾
831
00:46:58,817 --> 00:47:01,027
你跟我說你在上班的時候
832
00:47:01,111 --> 00:47:03,738
接到太太打來的電話說你兒子受傷了
833
00:47:03,822 --> 00:47:05,407
接下來呢？
834
00:47:06,157 --> 00:47:09,953
她打電話來跟我說
835
00:47:10,036 --> 00:47:13,206
傑夫過世了
836
00:47:13,290 --> 00:47:15,125
大概是早上十點的時候
837
00:47:15,208 --> 00:47:17,544
我實在不敢相信，我…
838
00:47:18,295 --> 00:47:21,089
我開始哭泣和發抖
839
00:47:22,090 --> 00:47:23,383
我很傷心
840
00:47:24,175 --> 00:47:26,052
你不知不覺會和他們變得親近
841
00:47:26,136 --> 00:47:29,264
畢竟和他們相處了這麼久
842
00:47:29,347 --> 00:47:35,103
有人懷疑是獄方對丹墨動了私刑
843
00:47:35,186 --> 00:47:37,063
然後精明的州長
844
00:47:37,147 --> 00:47:40,692
馬上下令組成委員會進行調查
845
00:47:40,775 --> 00:47:43,445
這座監獄有30幾個監視器
846
00:47:43,528 --> 00:47:44,905
和電子鐵門
847
00:47:44,988 --> 00:47:47,782
然而25歲的克里斯多福斯卡弗
848
00:47:47,866 --> 00:47:51,036
竟然能避開無所不在的保全系統
849
00:47:51,119 --> 00:47:54,497
一個去接電話，另一個在聽音樂
850
00:47:54,581 --> 00:47:56,708
沒有人在場也太離譜了
851
00:47:57,542 --> 00:47:59,502
我在監獄工作過
852
00:48:00,170 --> 00:48:01,463
我們要盯著他們洗澡
853
00:48:01,546 --> 00:48:03,632
我們要盯著他們吃，盯著他們睡
854
00:48:03,715 --> 00:48:05,717
我們連他們大小便都要盯著
855
00:48:05,800 --> 00:48:08,261
他們一有動靜，我們就會跟著
856
00:48:08,345 --> 00:48:12,057
丹墨堪稱是西半球最有名的囚犯
857
00:48:13,266 --> 00:48:17,395
這麼有名的囚犯
怎麼會在監獄裡遭到行刑？
858
00:48:18,980 --> 00:48:22,776
調查委員會的結論是沒有犯行
859
00:48:22,859 --> 00:48:26,738
沒有任何陰謀
沒有什麼密謀除掉丹墨的事
860
00:48:26,821 --> 00:48:30,575
他們把他照顧得很好
861
00:48:31,368 --> 00:48:34,496
他們有保護他，他們知道可能的危險
862
00:48:34,579 --> 00:48:36,247
這不是監獄的錯
863
00:48:36,331 --> 00:48:38,750
傑夫，雖然他是個殺人犯
864
00:48:38,833 --> 00:48:40,502
卻沒辦法保護自己
865
00:48:42,170 --> 00:48:44,589
他被殺，我高興不起來
866
00:48:45,715 --> 00:48:48,927
我可以理解有人很高興
但我只覺得傷心
867
00:48:50,261 --> 00:48:52,013
一個悲傷的故事以悲劇收場
868
00:48:59,229 --> 00:49:02,107
傑佛瑞丹墨是個很糾結的人
869
00:49:04,234 --> 00:49:07,362
他過得很苦
870
00:49:07,445 --> 00:49:10,615
活得像行屍走肉
871
00:49:13,576 --> 00:49:16,997
你是否想過這樣毀了一個人很可惜
872
00:49:17,080 --> 00:49:20,333
畢竟他們活著的時候這麼漂亮？
873
00:49:20,417 --> 00:49:22,377
對，我有想過
874
00:49:23,169 --> 00:49:25,505
我覺得…
875
00:49:26,965 --> 00:49:31,344
我不把他們殺死就不能留住他們
真的很可惜
876
00:49:31,428 --> 00:49:33,805
可是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
877
00:49:33,888 --> 00:49:36,599
能留住他們和控制他們
878
00:49:36,683 --> 00:49:38,476
我實在是別無選擇
879
00:49:40,020 --> 00:49:43,857
你心裡有任何感受嗎？
880
00:49:44,482 --> 00:49:47,277
我會一直覺得…
881
00:49:47,819 --> 00:49:49,571
非常懊悔
882
00:49:54,576 --> 00:49:56,786
我想傑佛瑞一直沒找到
883
00:49:56,870 --> 00:49:59,039
足夠的答案
884
00:49:59,122 --> 00:50:01,332
來解釋他為什麼會這麼做
885
00:50:03,251 --> 00:50:06,921
他說：“我跟那麼多鑑識醫生談過
886
00:50:07,005 --> 00:50:09,716
要是有人能告訴我原因就好了”
887
00:50:10,800 --> 00:50:12,177
“我真的很想知道”
888
00:50:12,802 --> 00:50:16,389
但隨著他的死亡
我知道他永遠得不到答案了
889
00:50:18,224 --> 00:50:21,061
我們可以很簡單地說他是個惡魔
890
00:50:21,144 --> 00:50:22,812
“他怎麼會這樣？”
“因為他是惡魔”
891
00:50:22,896 --> 00:50:24,606
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“因為他做這種事”
892
00:50:24,689 --> 00:50:27,317
這只是貼標籤不是解釋
893
00:50:28,151 --> 00:50:31,488
他還有很多地方是我想多瞭解的
894
00:50:31,571 --> 00:50:33,782
我還有話想跟他說
895
00:50:34,699 --> 00:50:40,830
我們完全錯失了
研究他為何會發作的機會
896
00:50:42,290 --> 00:50:45,085
他是做了天理不容的事
897
00:50:45,168 --> 00:50:48,338
但如果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
898
00:50:48,421 --> 00:50:49,964
我們要找出原因
899
00:50:50,048 --> 00:50:51,966
也許整個社會可以從中學到什麼
900
00:50:59,099 --> 00:51:01,059
傑佛瑞丹墨，他不在乎
901
00:51:01,142 --> 00:51:03,561
他毫不同情他們
902
00:51:03,645 --> 00:51:05,230
他毫無悔意
903
00:51:05,313 --> 00:51:07,816
（我希望上帝原諒我了）
904
00:51:07,899 --> 00:51:11,528
據我所知，他對他所傷害的人
905
00:51:12,028 --> 00:51:13,696
他所造成的傷害毫無悔意
906
00:51:17,242 --> 00:51:20,036
丹墨的受害者到最後也無法索償
907
00:51:21,371 --> 00:51:23,373
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屬
908
00:51:23,456 --> 00:51:26,835
沒有得到任何補償
909
00:51:27,418 --> 00:51:28,253
最後剩下的是
910
00:51:28,336 --> 00:51:31,965
從丹墨公寓裡搬出來的東西
911
00:51:33,216 --> 00:51:34,717
法官也裁定
912
00:51:34,801 --> 00:51:37,554
丹墨的私人物品，包括殺人工具
913
00:51:38,221 --> 00:51:40,473
全數拍賣給出價最高的買家
914
00:51:40,557 --> 00:51:43,434
收入將分配給被害人家屬
915
00:51:44,394 --> 00:51:48,356
一位善心人士
代表被害人買下所有物品
916
00:51:48,439 --> 00:51:51,025
密爾瓦基商人喬齊爾伯
917
00:51:51,109 --> 00:51:53,444
發起行動買下所有物品並全數銷毀
918
00:51:53,528 --> 00:51:56,281
齊爾伯找了商界和政界領袖
919
00:51:56,364 --> 00:51:58,032
以及密爾瓦基名流
920
00:51:58,116 --> 00:52:01,578
他們募得40萬美元買下所有物品
921
00:52:02,078 --> 00:52:05,290
他們無法接受
922
00:52:05,373 --> 00:52:07,125
這些可怕的物品
923
00:52:07,208 --> 00:52:09,961
送到公開拍賣場
924
00:52:10,044 --> 00:52:13,506
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
925
00:52:13,590 --> 00:52:15,008
甚至受到全世界注目
926
00:52:15,508 --> 00:52:18,761
這些物品接著送上垃圾車
927
00:52:18,845 --> 00:52:21,598
載往伊利諾州一處
928
00:52:21,681 --> 00:52:22,891
地點保密的掩埋場
929
00:52:28,104 --> 00:52:31,733
他為了滿足幾個小時的性慾殺了人
930
00:52:32,317 --> 00:52:34,694
那些人沒有傷害他
931
00:52:34,777 --> 00:52:36,529
對他也沒有惡意
932
00:52:36,613 --> 00:52:38,156
他奪走了他們的生命
933
00:52:39,115 --> 00:52:40,408
就是這樣的悲劇
934
00:52:41,534 --> 00:52:43,745
我希望世界能忘了丹墨
935
00:52:43,828 --> 00:52:46,414
把他掃入歷史的灰燼
936
00:52:52,837 --> 00:52:55,590
所有住在牛津公寓的居民
937
00:52:55,673 --> 00:52:56,716
我們開會
938
00:52:56,799 --> 00:52:59,177
決定後續去留
939
00:52:59,761 --> 00:53:01,554
我們達成共識
940
00:53:01,638 --> 00:53:03,306
我們不想再住在那裡了
941
00:53:07,352 --> 00:53:09,145
這樣我才能安心
942
00:53:09,771 --> 00:53:12,273
知道死在這裡的年輕人
943
00:53:12,357 --> 00:53:15,485
他們的身心靈
能隨著這裡拆除而得以安息
944
00:53:15,568 --> 00:53:17,987
所以牛津公寓將被拆除
945
00:53:18,071 --> 00:53:21,699
希望這裡的悲慘記憶能永遠埋葬
946
00:53:24,994 --> 00:53:28,122
這個許多人視為
痛苦和瘋狂暴行的象徵
947
00:53:28,206 --> 00:53:30,959
將永遠從密爾瓦基市
948
00:53:31,042 --> 00:53:33,795
和傑佛瑞丹墨受害者的家屬眼中消失
949
00:53:38,049 --> 00:53:41,386
我能理解密爾瓦基想放下這個案子
950
00:53:41,469 --> 00:53:43,721
我認為大家必須瞭解
951
00:53:43,805 --> 00:53:46,849
的確有人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
952
00:53:48,518 --> 00:53:49,811
邪惡是存在的
953
00:53:51,145 --> 00:53:53,856
傑佛瑞丹墨不光是殺了他的受害者
954
00:53:53,940 --> 00:53:55,733
也傷害了整個社群
955
00:53:56,317 --> 00:53:59,487
傑佛瑞丹墨殺人案
956
00:53:59,570 --> 00:54:00,655
傷害了密爾瓦基
957
00:54:01,447 --> 00:54:04,659
那些家屬是我們從電視上看到的
958
00:54:05,243 --> 00:54:08,079
那個住宅區是我們熟知的
959
00:54:11,749 --> 00:54:14,419
這個案子凸顯了
960
00:54:15,003 --> 00:54:16,796
許多種族問題
961
00:54:16,879 --> 00:54:19,173
許多偏見問題
962
00:54:19,799 --> 00:54:23,011
密爾瓦基的警方和社群都有這問題
963
00:54:25,221 --> 00:54:27,849
丹墨下手的目標
964
00:54:27,932 --> 00:54:30,310
是我們社群中不被看見的一群
965
00:54:30,393 --> 00:54:32,395
他受到社會機制的保護
966
00:54:32,478 --> 00:54:36,441
原本應該保護這些最弱勢的人
967
00:54:36,524 --> 00:54:39,360
他將他們當成獵物
警方卻沒有保護他們
968
00:54:42,405 --> 00:54:44,032
無論我們知道多少都不足以撫慰
969
00:54:44,115 --> 00:54:46,242
這些家屬所遭受到的痛苦
970
00:54:46,826 --> 00:54:47,994
但我們不能就此放棄
971
00:54:49,454 --> 00:54:51,664
把事情導正才是重點
972
00:54:52,332 --> 00:54:56,794
用給予被害人尊嚴的方式去談論
973
00:54:58,546 --> 00:55:03,009
我們無法回頭彌補1991年和之前
974
00:55:03,092 --> 00:55:05,136
他開始殺人的事實
975
00:55:08,890 --> 00:55:10,433
但你可以做的是
976
00:55:10,516 --> 00:55:13,686
讓大家把事情經過說出來
977
00:55:14,437 --> 00:55:18,107
我們才不會重蹈覆轍
978
00:55:18,191 --> 00:55:19,942
去正視這件事
979
00:55:20,026 --> 00:55:22,528
讓我們每天都會看到的犯罪行為
980
00:55:22,612 --> 00:55:24,947
能因此停止或減緩
981
00:55:26,324 --> 00:55:28,409
貧窮、高犯罪率
982
00:55:29,077 --> 00:55:32,080
我們對弱勢族群視而不見
983
00:55:32,163 --> 00:55:35,792
這些儼然提供了他
一處盡情揮灑的遊樂場
984
00:55:36,626 --> 00:55:39,962
為了避免這種事再度發生
985
00:55:40,046 --> 00:55:42,215
我們必須討論這些議題
986
00:55:43,383 --> 00:55:44,384
不能拖延了
987
00:55:46,719 --> 00:55:50,223
只要回想起這件事，那個痛永遠存在
988
00:55:50,723 --> 00:55:53,893
我們會一直去想“如果呢？”
989
00:55:53,976 --> 00:55:55,645
他們現在會是如何？
990
00:55:55,728 --> 00:55:58,064
他們現在會過怎樣的生活
991
00:55:58,147 --> 00:55:59,690
你會永遠懷念那個人
992
00:55:59,774 --> 00:56:02,110
（雷蒙“凱西D”史密斯
1990年5月20日）
993
00:56:02,193 --> 00:56:04,529
為那些失去生命的人
994
00:56:04,612 --> 00:56:06,447
保住人的尊嚴
995
00:56:06,531 --> 00:56:08,408
非常重要
996
00:56:08,491 --> 00:56:11,786
要知道這每一個年輕人
997
00:56:12,453 --> 00:56:14,205
都有母親
998
00:56:14,288 --> 00:56:15,873
有父親
999
00:56:15,957 --> 00:56:17,917
有兄弟姊妹
1000
00:56:18,000 --> 00:56:19,419
仍愛著他們
1001
00:56:19,502 --> 00:56:21,254
仍想念著他們
1002
00:56:23,464 --> 00:56:26,217
（理查葛雷諾，1988年3月27日）
1003
00:56:26,300 --> 00:56:29,095
他們只是想做
1004
00:56:29,178 --> 00:56:31,514
我們都想做的事
1005
00:56:32,181 --> 00:56:33,558
生存
1006
00:56:34,308 --> 00:56:37,645
將他們得到的生命活得精彩
1007
00:56:38,521 --> 00:56:40,898
他們都曾經擁有
1008
00:56:40,982 --> 00:56:43,067
他們熱愛的生活
1009
00:56:43,818 --> 00:56:47,280
我認為一定要說出他們的故事
1010
00:56:48,614 --> 00:56:50,867
沒有人應該這樣消逝
1011
00:56:54,328 --> 00:56:58,291
（緬懷死者）
1012
00:58:46,065 --> 00:58:49,026
字幕翻譯：蔡宛玲